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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喝了一口。 哈~ 真好喝呀。 钱当然是一人一半,乔美娜数钱的时候面容扭曲的笑了起来,扯到了鼻子里面的伤口,随即疼得龇牙咧嘴。 孔叙早就已经开心过了,现如今被财迷乔美娜衬托的格外淡然,她看着手机里轻飘飘的几个数字,心里觉得不踏实。 还是得取出来,拿在手里面摸摸,放在鼻子底下闻闻。 那又香又臭,为人排忧解难的钱! “你不把鼻子做了?”乔美娜问。 啊? 这个不着急吧。 孔叙特意拿镜子照了照,她长的还算凑合,中规中矩,不算惊艳,也不算难看。 整容的事情先搁置一段时间,她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想着明天请个假,要把头发给染回来。 红色的头发不耐看,褪去了最初的光泽感,现如今枯如稻草一般。 头顶上长出很长一截黑发,融不进红色的头发里,突兀奇怪又难看。 她越来越像一个妓女了,廉价的样子从头到底。 这个想法让孔叙心烦意乱,她扔下了镜子跑到被窝里藏起来。 “我今天不想去上班了。”女人有点累,病怏怏的没什么精神。 “有人惹你不开心了?” “看看吧,有人给我打电话我就去,没人找我的话我今天就在家歇一天。” 她没理乔美娜,依旧闷在被子里自言自语。 多少都有一点那个意思了,老话一直说着的,当了婊子又要立牌坊。 这条路她当年可是走的义无反顾,林彻使出他仅有的一点良善,那样拦都没拦住。 当年义无反顾的人是她孔叙,如今坐在这里唉声叹气的人还是她孔叙。 她嫌弃自己,打心底里瞧不起这样廉价的人生,廉价的自己。 浑浑噩噩的,一抬头就已经是今天这种局面了,她低贱也随便,已经是一个不值得被人珍惜的坏女孩了。 有时候她会看着自己,看着乱糟糟的屋子,丝袜内衣,手机上滴滴声不断,都是恩客发来的消息。 一双一双的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中年人油腻的面孔凑近又远离,刺鼻的香水像是被她喝进了肚子里,永远都挥之不去。 回头看,这样的生活日复一日,这让孔叙偶尔迷茫,那些不卖屁股的女孩,都过什么样的日子? 也有这样乱糟糟的屋子?香水味和jingye味混在一起? 好奇归好奇,也只能是好奇。 她没敢观望对岸的生活,那里圣洁明亮,干净的女孩们聚在一起,又远又近,于孔叙之间像是天和地。 看一眼都不敢看一眼,试一下都不敢试一下,期待会像野地里的杂草一般,漫山遍野的绽放后吞噬她的白天与夜晚。 到时候日思夜想的,都是上岸之后的幸福光景。 可她早已回不去那样的生活了。 林彻说的没错,生活远没有她想象中那般容易,小姑娘天马行空的幻想也只能骗一骗年幼无知的自己。 别人可陷不进去,到头来被害惨了,只有孔叙自己。 孔叙趴在床头点一根烟,又一声叹气。 她恨今天这样多愁善感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