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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异域人,耳朵里像飞进了只小虫,嗡嗡地。 她很快知道了自己扮成这个模样要怎么办。 岁岁和苏鹤行一行扮作香料商人,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入了晴雪城。 同行的还有一样扮作柔然人的苏耀苏挽,这一路苏耀的眼睛就不知道该往哪儿看。岁岁的身材本就惹火,扮柔然人的样子更要人老命。 要不是一直被苏鹤行塞在马车,估计光是她引来的狂蜂浪蝶就够他们喝一壶的。 他们的马车不张扬也不朴素,一切都和其它商队无甚区别。苏鹤行有他的考量,一队远行的香料商,队伍里没女眷实在说不过去。 过关查验时也引人瞩目不是? 入了城,令一行人意外的是晴雪城并不繁荣。这颗荒漠中的夜明珠异常萧条,晴天白日的,街边只三两的坐了几个小商贩。拨弄胡不思的流浪歌者无精打采,纵眼观来,迎面过往的行人无一不是精神不振。 苏鹤行和苏挽交换了个眼神,他们的马车在城中缓缓行走。冷眼看来除了药铺异常兴隆以外,其他的商肆都门可罗雀。 做戏做全套,苏鹤行的香料和货物在城里找了个地方脱手才退出。 岁岁悄悄的撩起车帘,被眼前那几具行尸走rou般的身影吸引了全部注意。 这是…… 覆在纱巾下的小脸不自觉的颤抖,无声看了一会,悄悄放下帘,就像从没撩起一样。 这夜,苏鹤行的大帐气氛异样安静,所有的斥候得到的消息都是相同的。晴雪城被一场奇异的病症席卷了,而现在是最易引起疫病泛滥的夏季! “属下觉得这时候是收服人心的最佳时机!” “不可!我看我们须得立即离开此处!” 苏鹤行端坐首座,面无表情的巡视众人,一言不发。斥候走进来,跪地禀报。“主君,晴雪城君求见!” 苏鹤行抬手做了个动作。 “让他进来。” 晴雪城君是个年近四十的男人,只带了一名随扈便堂而皇之入了营。“晴雪城君拜见摄政王!”他并不跪倒,只弯了弯腰,神情略显倨傲。 他的目光徐徐向上。 只有端坐中间的那个男人是不同的,仿佛天下间何物都不能让那双黑沉的眸激起一丝涟漪,冷淡的视线仿佛能穿透一切。尊贵的姿态,不穿龙袍凤衫也叫人腿打软想自己跪下去。 苏鹤行十分平静。“城君前来所谓何事。” “如摄政王所见!城君带着十足的诚意来此会晤。”城君身直如松,站在那平视苏鹤行。 “怎么个诚意法。” “摄政王!实不相瞒。小城现被一场奇异之病所席卷,需要大量的大夫与药粮救治。若摄政王能助我渡此难关,愿将城君之玺奉上!”城君一派光风霁月。 “这病怕是不好治。” 否则晴雪城君也不会开城门主动迎柔然人入关帮其治疗。但很显然,柔然人也啃不下这块硬骨头。 “是!”城君咬着后槽牙。“背信弃义的柔然人!曾答应帮我渡过此劫,可他们却跑了。”几天功夫就逃得一干二净,还对他们关闭了柔然城门! “你们既有此病,为何不回关内救治,反而求助柔然人?”在场家臣提出异议。 “将军不知,此病凶悍,只需七日便药石罔效。”城君痛心疾首。 七日!离晴雪城最近的中原城池也要十日单程,等不到了! “这场病可有典故记载?要如何医治?”苏鹤行问。 “无。”城君叹了一气。 “这场病可有人自行痊愈?”苏鹤行再问。 “无。”城君又叹了一口气。 “这场病已经死了多少人。”苏鹤行依旧在问。 “……已有近千余人。”城君颤栗着。 近千余人!晴雪城小,加来也不会超过万人之数。这意思是说每户最少有一人因此病死去? 听闻此言,屋内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居然已经凶险到这个地步! 苏鹤行依旧神色平静。“本座已知情,请城君出帐休息,稍后自会派遣药物军医随你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