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第2/2页)
稍弓了下腰,眉宇间尽是嬉笑与温柔,凑近女生耳边低语,“这位小姑娘,夜里和晚上能做的事,大有不同…” 这算不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微醺的薛公子大概是穿过了任意门,被既往那个风流的公子薛上了身,恣意轻浮地调笑。被酒精浸润后低沉缓慢的男声,有一种微风吹过沙砾的质感,加上拂过耳畔温热的松香男子气,余稻香扯了下嘴角,这样的皮囊搭配这样的低语,若眼里再只有你一人的倒影,难怪余米香沉沦。 电梯叮地一声在十一楼停稳,余稻香摆出一个光天化日才有的坦荡荡的笑,“小表叔我到了,明天晚饭见。” 这一声「表叔」把薛稷藏瞬间点醒,留他独自在电梯里后知后觉凌乱至极。今晚亮哥开得那瓶到底是法产还是哪里产?什么年份?后劲怎么这么大!他这是中了什么邪?对着前小姨子说什么胡话发什么情?! 艹!病得不轻。 一夜过去,薛稷藏几乎有了想戒酒的冲动。本想借着酒劲得一夜好眠,谁知黎明即起,他却深陷一梦。 梦里的女子未发一言,但薛稷藏知道那就是余稻香。她没有戴帽子,仍是缓缓靠过来,无声无息,像一只猫,额头轻轻抵上了他的胸口,他低头,鼻尖蹭到了她柔软的发。乌黑柔亮的发丝闪着光泽,没有花香果香,只有她身体的味道。她扯着他大衣的口袋晃了晃,撒娇一般,手却慢慢探了下去,身体贴着他的腿屈膝下滑。那一双柔荑柔若无骨,丝绒般的触感一如她脸蛋上的肌肤,从身前柔柔地抚过后,分身被她握在手里,含进了唇边。 就算在梦里,他也没有忘记他们之间应有的界限。可他难以自持,只想忘情耸动,在她温软的口中往复抽插,手指插进她的长发让她不得动弹,看她在声声呜咽中眼角泛红,泪眼盈盈,然后在她火热的深喉中颤抖着射精。 薛稷藏猛然清醒,惊坐而起,内裤包不住身下那一团黏腻,连带湿到了大腿根。 他不是没见过几乎一丝不挂的余稻香,早在三年前在那场代孕表演的闹剧中,他就将她的一切尽收眼底。不过是细腰长腿,比例还凑合,胸也不算大,跟之前交往过的某些类型没什么区别。但彼时,他内心并无波澜,亦无邪念,很难理解他怎么会在她一口一个「小表叔」的时候,做了这么一场邪恶的梦。 薛稷藏走去卫生间,该扔得扔,该洗得洗。抹一把脸上的水珠,他迅速分析出了原因,一定是空窗太久。 自我原谅不需要理由,春梦又没办法选角。反正世人皆知他薛老三是个无甚节cao的浪荡子,就算真把她推倒了,又能算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大不了多一场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