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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该走了。” 喻宵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挥了挥手。待岑惊鸣打开门,他忽然说: “惊鸣。” “嗯?”岑惊鸣停了下来。 “尽管我一直说,让你别那么挑,游戏人间也没什么。”喻宵顿了顿,道,“但我明白你不是这种人……你对大家都太好,太温柔了。” “想起来给我发卡了?” 喻宵摇头,说:“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因为谁追得狠了,表现得十分诚挚,就去纵容,去迁就,以为自己喜欢他。你会想占有吗?会产生欲望吗?如果有,至少那才算真的动心了。” 岑惊鸣没急着回他,两个人的呼吸充耳可闻。 良久,岑惊鸣回过头,对他露出一个喻宵以往从未见过的、说得上烂漫的笑容。他肯定地道:“有。” 喻宵稍微放心,说: “那我也祝福你。” ☆、10.5 千金难买 10.5 按好友心想,喻宵这回闹的阵仗得有个十天半日缓冲期,但第二天加完班,他就碰上守在门口的薛崇。 薛崇穿的还是前日吵完架摔门而出时的一套西服,领带松松垮垮扯下来,衬衣扣子开了上三颗,露出劲健的肌rou。然而他衣服皱巴着,嘴唇周围一圈铁青色的胡茬,靠在墙上抽烟时,又显出种落拓的滑稽来了。 喻宵社里每到截稿期都忙得天昏地暗,他应该是等了蛮久,久到没能及时反应过来走出电梯的是自己恋人,愣了须臾。想到喻宵是最憎恶吸二手烟的,薛崇像个被抓包的小孩,笨手笨脚地在地上将烟踩灭。 他眼底布满血丝,候在墙根,和电视报刊上意气风发的财团精英迥然不同,倒像只被遗弃的大狗。 喻宵还是心软了,拿出纸巾擦拭地上的灰尘,耷着眼,问:“你钥匙呢?丢了?” 薛崇蹲在他面前。家门口铺了地毯,刚他慌不择路,在上边烫了个发焦的小洞,喻宵都没顾上骂。 即使这样的姿势,他看上去也比喻宵高大许多,一张开臂膀,就把人圈进怀里,低喃道: “钥匙没丢,但我不知道媳妇肯不肯让我回家。” “原则呢?” “被狗吃了。” “宵宵你也太不硬气了吧,”店里的妹子说,“那下回咋办,继续惯着?” 喻宵眼珠子滴溜转着,说:“凑合过呗,还能离咋滴。” 大家便纷纷笑起来。 岑惊鸣签收完包裹,拿着东西进来,就瞧见喻宵得意洋洋地侃着大山,对方今天穿着米色牛角扣长外套,搭了格子半裙和高领毛衣,一顶圆圆的烧饼帽摁在假发上,像个附近大学的小姑娘。 他向喻宵了解过,女装之于对方相当于一种寄托,情绪低潮时纾解压力,如果兴奋极了,更是要穿。 想来恋人只要足够相爱,偶有不和音符,也只是无伤大雅,甚至可以添彩增色的一段间奏。 “薛崇给你配的?” “对啊,说是赔罪,”喻宵总觉得那个帽子会掉,说几句话就拿手调整位置,“很明显好吧,日系可爱风又不是我的菜。” 岑惊鸣“哦”了一声,笑着说:“那换身你喜欢的。” 喻宵脸一红,哼哼道:“老子乐意!” 他见岑惊鸣手上纸盒,说:“买了什么?” “不是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