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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温暖而寻常的画面,这样的连江楼,这样的岁月静好,是任何人都从未见 过的,仿佛这个人脱去一切光环,走下凡尘,在此刻只是一个体贴伴侣和子女的普通男人,师映川先是微微一颤,接着就情不自禁地抿紧了唇,他迟疑着慢慢伸手,终于抚上连江楼墨色的长发,窗外的春花开得惊心动魄,一 如他此时嘴角纠缠出的波澜,师映川定一定神,令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带点愉快,淡声道:你现在就算再仔细听它,又能听出个什么?至少还得再有几个月罢,才会开始有点动静。连江楼起身,在榻沿侧身坐了,目光仍是 停留在那还很平坦的腹部,道:为了我们这个孩儿,累你受苦了。 用最平淡的话语,来无意中流露出饱含情意的内容,一切都是命运,一切都是不知结局的开始一时间有难言之情突地涌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之人情绪脆弱易变的缘故,师映川只觉得有说不出的冲击在胸腔里一 荡一荡,脑子里全乱了,他抬手按着自己的下巴,来掩饰异态,却恰逢连江楼这时看他,见那长睫轻颤,凤目迷离,如此颤颤之态似是正在失神,仿佛为什么事在忧心彷徨,如此模样,令连江楼心中微动,就将他揽入怀中, 道:在想什么?师映川勉强定神,就掩饰着:我在想,若是你从前就这样待我,我们之间那些不好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那有多好? 此时两人相依,师映川偎在连江楼怀中,清楚地感受到男人身上传来的温度,以及有若松木般的清新气息,如此缱绻温柔的时光,令人为之心荡神驰,师映川微闭了眼,一手攥住连江楼的一缕长发,柔声道:青丝,情 丝这种东西,大概就是世上叫人最难以割舍、难以斩断之物了罢。说话间眼眶微热,竟是有些酸楚,但几乎也是同时,一下就凛然:这番话语,这番情态,多么真挚,分明是真情流露的样子,这情感体现得太真,那惆 怅伤感无一不是自发之态,若说是假的,只在做戏,莫说是连江楼,就连自己也是不信的,可若说尽皆是真,又怎么会?明明是要引这人逐渐入彀,怎的却好象把自己也装了进去?难道竟是已到了真假不辨的地步,就连自己 都骗过了?当年赵青主对宁天谕之心,是不是也是如此,将自己都骗过,骗得投入了情,到后来再也分拆不清,是否也是如此? 于是默默无言,只想着心事,午间用过饭,去床上卧着,懒懒犯困,等殿中只剩自己,便起来盘膝而坐,暗中运转那,一时练罢,就躺下歇着,这一觉却睡得不塌实,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隐约听见外头有人 说话,细细听着,似乎是左优昙的声音,听那意思,却是下人谨守着连江楼的吩咐,不许人时常打扰身怀有孕师映川,这就将左优昙拦在门外,当下师映川心中一动,扬声道:优昙,你进来。外面的人听青年这样说了, 也就不敢违逆什么,让左优昙进去了,一时左优昙到了床前,确定四下无人,便隔着帐子道:爷要的东西,我带来了。前几日左优昙要下山办事,师映川便如此这般地嘱咐了他一番,于是左优昙按照师映川所说,将对方 要的东西取到手,眼下便从袖中摸出一只香囊,帐中立刻就伸出一只手,拿过香囊,从中倒出五六颗指肚大小的一模一样香丸,师映川一一捏碎,等捏到第四颗时,里面却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