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月想去威尼斯 (第2/4页)
r> “秋秋,我在医院做药代,会影响你工作么?”快到家时,江瑟瑟有点担心地问。 “不会。”白秋池熟练地停车入库,“你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 刚打开家门,“芋圆”就从窝里跑出来,站在垫子边缘,“呜咿呜咿”的。 白秋池用量勺舀了勺鼠粮放在它碗里,然后从冰箱里拿根黄瓜,冲洗后切了一小段,还没走到客厅,“芋圆”就颠颠跑过来,踩着他的拖鞋,扒拉着他的裤腿。白秋池蹲下身,把黄瓜段放在它面前,它立刻前爪扶着黄瓜啃起来。江瑟瑟则端着垃圾盒,带着手套,满客厅找它的“咖啡豆”。 侍候完“鼠主子”,江瑟瑟去浴室冲澡,白秋池则在沙发上陪“芋圆”看会电视。走出淋浴间,头发湿漉漉的,白秋池穿着居家服靠在浴室门边,手上拿着吹风机:“过来吹头发。” 暖暖的风吹过,从发根到发梢,带走齐腰卷发上残留的湿意,白秋池的手指穿过发丝,凝结的水滴沿着发丝滑落,一滴滴落在床边厚厚的地毯上。吹风机风叶切割着空气,发出轻微的噪音,扬起的发丝顺滑、蓬松,像轻盈的云朵,白秋池想起一段诗句:“鬓似乌云发委地,手如尖笋rou凝脂。分明豆蔻尚含香,疑似夭桃初发蕊。” 江瑟瑟正盘腿坐在床沿,手中摩挲着那支银杏木簪,黑檀木的簪体光洁细腻,木纹若隐若现,黄色的银杏叶栩栩逼真,连叶脉纹路都清晰可见。耳边传来“鬓似乌云”一句,不由凝神细听:“这句诗出处是哪儿?” “冯梦龙的《警世通言》,第十五卷,金令史美婢酬秀童,是形容美婢金杏的。” “金杏,是婢女么?” “原是金令史金满的婢女,嫁给秀童金秀,后金秀仕至按察司经历,金杏就是经历夫人了。”摸摸微干的发梢,收起吹风机。 “秋秋,抱我。”江瑟瑟撒娇的声音软软的。白秋池抱着她,一起坐在落地窗边的单人沙发上。窗外,远近的楼宇里亮着星星点点的光,繁华的街道像夜色中那道星河,由盏盏车灯汇聚而成,每一盏车灯,都连接着这万千楼宇里的某一点光。 “等我们办完婚礼,想去哪里旅游?”他的目光透过玻璃,看着那片万家灯火。 江瑟瑟背靠在怀里,随着他的视线望向窗外,想起拜伦的那首《摇曳在水上的浪漫》:“很多很多年之后,当我变得很老很老,说不动话,也走不动路的时候,我会让我的儿孙们把我送回威尼斯,在圣马可广场的某个角落里摆一把摇摇椅,身边是温暖而水一样透明的阳光,头顶上空有淡彩色羽毛的鸽群飞过。” “想去威尼斯,为什么?” “从小就想去,一直心心念念的。我还记得,小学课本《水上威尼斯》里的最后几句:水面上渐渐沉寂,只见月亮的影子在水中摇晃。静寂笼罩着这座水上城市,古老的威尼斯又沉沉地入睡了。” “好,那就去威尼斯,满足你的心心念念。”白秋池笑着,伸手给她把耳边翘起的散发捋齐。 江瑟瑟转过脸,眼神明亮又期待:“我想去圣马可广场,想去玻璃博物馆,还有叹息桥。" “好,都听你的,十一办完婚礼,再请个年假,把意大利几个城市都转转。”白秋池拉上窗帘,抱起她,“老婆,要睡觉啦。 ”江瑟瑟双腿缠住他的腰,在他耳边撒娇:“秋秋,我今天想在上面。” 这几天财务部出纳郑小悠不在,几笔报销款都没有发下来。开完晨会,江瑟瑟走到财务室想问问情况,胡恬经理悄悄把她拉到一边。“小郑儿子刚查出来白血病,挺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