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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请恕失陪了。 少阳被他这突然的又笑又闹吓得说不出话,他对少阳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担心,自己则摇摇晃晃地扶墙回去,一路如醉酒,撞到不少途人。 听小林大人说,他能如此年轻便当上侍郎,是因为心中有信仰,只是如今却成这般模样. 少阳讨个没趣,自好一人灰溜溜地回去,心里又开始臆想着先生若是与自己相恋后的事,今天正好臆想到两人的恋情被人知晓,家人的反应,忽而想起之前听戏,那富家小姐跟穷秀才的婚事遭家人反对,双双殉情的故事。或许是过于悲戚,他自个儿打了个冷战,走去打了些水洗把脸,果然想太多不好。 此时,忽然从某个屋顶传来了一阵阵如泣如诉的箫声,旋律如此之熟悉,细听才记起竟是,只是当初用琴奏出的曲子还留有一丝婉转温柔,如今用箫奏鸣却更是凄恻伤人,且吹奏的人仿佛失去伴侣的狼,独自面对寒夜孤独长啸,让人不忍再听下去。 这曲是紫嫣的,但当初她以琴演奏时,也并无这份哀怨之情,究竟是谁在吹奏? 第二日,巴郡下起了绵绵秋雨,这数日干燥,少阳索性大开窗户让外头湿润的空气进来滋润一番。 外边天空一片灰蒙,街上行人稀疏,正好低头看见一把淡紫的油纸伞,上边绘着一株幽兰。 撑伞的人似乎察觉到少阳目光,微微把伞面后仰露出半个熟悉的鬼面具,原来是遗音他们。紫嫣此时也抬头上望,对少阳一笑。 宁公子,早! 原来紫嫣还记得上次说要带少阳去拜祭的约定,她道昨夜犹似在梦中,依稀似乎见到了丰曜,心想着他是否挂念自己,于是一早就带遗音过去拜祭。 紫嫣这日心情似乎不错,至少比先前两次跟少阳的阴郁状态好多了,一路上还跟少阳说起自家的往事。 她本来姓赵,名蕙兰,与弟弟丰曜,本是荆州南海郡人氏,父亲是个教书先生,后父亲一次出海办事途中遇难。母亲带着自己与弟弟千里迢迢投奔益州的舅舅一家。不久,母亲病逝,那年她十三岁,弟弟九岁。 舅舅家不太富裕,本来自己已有三个孩子,再带紫嫣和她弟弟似乎有些吃力,于是她舅母就建议不如让紫嫣找个好人家嫁了,带着弟弟到夫家生活也许比现在好多了。 当时紫嫣年少,不愿这般早嫁做人妇,恰逢当时乐坊挑学徒,自小早就羡慕那些能与文人论诗谈论国事的奇女子,于是她便偷偷进了乐坊。 但自家舅舅迂腐,反对多次依旧阻止不了紫嫣后,立誓与她断绝关系,丰曜依赖自家jiejie也跟了出来。他们好不容易才求得坊主给弟弟一处安身,后来坊主见她弟弟聪明乖巧,也颇为喜爱,故托人让他到书院中就读。 到了。他们从城南走出,行不到两里路就看见一小山路,听说往前再走些就可以看到丰曜的墓。 秋雨凄迷,山间萦绕着白皑的雾气,草木衰黄,近黑的树枝光秃秃的,偶尔上头站着一两只鸟叫得孤独,眼看前方一小土丘的轮廓应是丰曜的坟墓,遗音突然跨前一步,挡在少阳他们跟前。 怎么了?紫嫣探头上来问道,少阳也侧身望了过去,此间雾气已散去不少,雨也渐小,在那小土丘前逐渐现了一个人形。 那人以诡异的姿势跪在坟前,双手握拳放在身侧,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