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中迷失 (第2/3页)
自然的酡红,眸闭着,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 被人拐跑了都不知道。得亏遇到了我……虽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透过后视镜注视着郁睢,这人喝醉了就不安分,要不是后座够宽敞我都得担心她扭下去。片刻,许是觉得热了,毫无顾忌地又把原本就是低领的衣服往下拽,露出颈间大片光洁白皙的皮肤,颀长的天鹅颈,分明的一字锁骨,褪去淡漠疏离的清冷,余下别有风情的妩媚燥热。 勾人得要命。 那一刻我的脑海中并未有什么旖旎龌龊的心思,只是浮现出八个字: 延颈秀项,皓质呈露。 我不愿以洛神作比郁睢,因为在我阴暗的心思里,郁睢的美只能绽放给我一人。 ……好想把她囚禁起来。 这个想法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眸色渐深,呼吸微滞。我从右手边取过一盒烟,抽出一根,点燃。拉下车窗,深夜的风还算凉。 灼烧的烟蒂,像大片柳絮里起了点点火星,只一霎就烧得消逝殆尽。心中某种莫名的情感愈发强烈,来得措不及防。 我无法为这种情感起一个名字。 深吸一口,缓缓渡出苍白的烟雾,被不安占据的紧张神经短暂地被尼古丁麻痹,我终于得以喘一口气,审视现状。首先,该去哪。 这问题好解决。直接把人带家里就好。理由很简单,一是我不想去酒店,二是我不想让郁睢去酒店。 其次是,郁睢遇到谁,发生什么了。这问题就有点棘手了,只能等她醒了再问,她要是不愿意讲那就束手无策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有些烦躁地想。丢掉已经烫手的烟头,发动引擎,也没问郁睢的意见,直接带着人回家。 我住的地方倒不远,几分钟的车程。熄了火后我索性拦腰抱起郁睢进电梯。 她好轻,腰肢软得过分,尽管指腹已经无数次摩挲过她身体的每一寸,却仍保持着最初的新鲜感。 本人萧旖,永远臣服于新鲜感。 上楼,在玄关处换了鞋,把人抱进屋。我先把郁睢安置在沙发上,转头去给她倒杯温水。 等我拿着水杯回来时,郁睢已经清醒许多,正在盯着细脚木桌上的盆栽,默然出神。 “醒了?喝点水。”我把水杯递向她。 郁睢接过,抿了一口,问:“这是哪?” “我家。” “没问你这个,我是问为什么我会在你家?”“你喝醉了。” “然后?” “就把你拐跑了。”这话我说得理直气壮,脸不红心不跳。 郁睢噗哧一声笑出来,我没笑,只是沉默着看她。笑声戛然而止。 “你没生气?”这是在问她最后对我说的那句话。 “没那么小气。”这是撒谎。其实我这个人锱铢必较得很,许多嫌隙能记好久,但我从来不记郁睢的仇。 因为在床上都得还回来。 也许是听懂了我的言外之意,郁睢眨巴着眼睛,咯咯直笑。她的笑声清脆,仿佛一条玻璃溪流在整房间荡漾,却又染着几丝不易觉察的哀婉。 待一切复又阖于平静,郁睢这时又怔怔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