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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年中心护理水平低下,有病的老人被送去那里,并非是安度晚年,而是等同于放弃治疗,安静等死。 很多人迫于各种现实问题,将父母送去,直到父母临终才去看一眼,接去火葬场,这并非完全因为不孝,而是不忍心在他们活着的时候去探望。 总之,被送去老年中心的老人,人生最后一段日子都过得相当凄惨,只是他们中的大部分人精神有问题,无法感知到自己的处境罢了。 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可真要将父母送去那种地方,也着实不大容易跨过心中的那道坎儿。 现在的问题是,拖累三个儿女、三个家庭的老人王章炳在自己的寿宴上,被勒死在所谓的休息室,最有机会,亦有动机杀害他的,正是为他祝寿的子孙。 花崇明白王诺强刚被带到自己面前时为什么显得那么古怪了。 父亲被人害死,他本该愤怒、悲伤,迫切地想知道是谁下了毒手。 但他却紧张、恐慌,而在这紧张与恐慌中,似乎还有一丝轻松。 他解脱了。 或许在内心深处,他早就渴望甩掉肩上的负担。 他也许知道,凶手是谁。 ?? 梁萍抱着音箱,独自坐在以前跳广场舞的空坝边,两眼没有什么神采。 这几日,还是没有人和她一起跳舞,连关系最好的舞伴也拿“孙子回来了”当借口拒绝她。 她一个人跳了几回,音箱声音调得很低,发现被人用手机对着,就越跳越没兴致,提起音箱匆匆离开。 不能跳舞了,生活突然变得毫无意义。 她不信那个“十一名老人跳广场舞扰民被杀”的谣言,恨透了造谣传谣的人,可是有什么办法呢,那么多人都信了,舞队也散了。 舞伴告诉她:“萍姐,跳不成舞,就回家吧。” 她也想回去,可那家里根本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远处传来货车拉建材的“哐当”声响,她抬头看了看,自言自语道:“是不是快开业了?” 离这里半站路的地方,有个规模很大的工地,建的是大型购物中心。她因为嫌工地的噪音盖过了音箱的乐声,还和几名舞伴去看过。 “算了,又不关我的事。”她收回目光,盯着自己的鞋子。 鞋子不值钱,穿了很久了,冬天穿着有些冷,她也懒得换一双。 因为是周末,空坝上人比较多,一些小孩子正手拉着手溜旱冰。她看得入神,站起来时忽感腰背疼痛难忍。 老伤叠着新伤,皮开rou绽。 “经不起打喽。”她小声絮叨,缓过那一阵痛楚后,苦涩地笑了笑,转身步履蹒跚地离开。 冬季的风将她细小的抱怨吹散—— “跳不成舞,回什么家?死了算了。” ?? “监控这边有些问题。”袁昊查完视频,脸色很不好看,“包房的外面监控拍得到,但是那个异形房间的小门处在监控死角,凶手是不是通过那个小门进入异形房间杀死王章炳,现在根本无法判断。” 老板跟在袁昊身后,情绪很激动,“肯定不是我店里的人,我好好做生意,和那家子人无冤无仇,有什么理由去害他们的老父亲?倒是包房里的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