缈 (第3/4页)
> “你能保我的命么。” “我可保你,不受苦。” 上官浅嘴角的笑淡了下去,问道:“找什么?” 宫尚角:“珠萤草。” 上官浅表情变了变,眼里有几分难以置信:“你让我去无锋?”见宫尚角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她冷笑一声:“角公子是昏头了吗?” 珠萤草长在无锋据地,无锋与宫门世代为仇,宫门下属难以接近,宫尚角内心已经坚信了上官浅的刺客身份,便只能出此下策。 宫尚角神色不变:“你若帮我,能死的痛快些,若不帮我,我亲自送你回无锋。” “可我不想死。”上官浅面无表情道,“你应该知道我若是空着手回无锋会如何。”除了死,没其他路。 宫尚角爽快道:“你现在所拿到的情报都可带回无锋。” 上官浅看着他,忽然噗嗤笑了一声,饶有兴味道:“角公子牺牲这么多,是为了远徵弟弟吗?” 宫尚角沉默不言,她苦笑道:“原来我的任务注定失败。” “什么?” “承认吧宫尚角,你爱的人是宫远徵,是你弟弟。” 4. 上官浅以手里情报和换取宫尚角的信任为由,问自己的寒鸦索要了珠萤草。 但她并没有离开宫门,她身上的半月之蝇拿不到解药,死也不能痛快。而如果宫远徵成功醒来,说不定能够研制出解药。 毕竟他可是宫门难得一遇的天才。 上官浅那日的话点醒了宫尚角,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早在十年的朝夕相伴里对宫远徵动了心。 所有的怅然都有了解释,他曾以为兄弟之间的关爱与占有,不过是隐藏在他内心深处肮脏而不可告人的欲望。 月公子所定期限到的那日,他从后山归来,客客气气把宫尚角请出去后,先给他施了一套针。 宫尚角在门外寸步不离地守着,月公子一出门来便紧张地问如何。 “接下来就是角公子该做的事了。那纸上所有的药材,按我给的药方煎熬,一日三次喂徵公子服下,不出半月,当可痊愈。” 即便如此,宫尚角心里的石头也没有完全落下。 一日等不到少年清醒,他的神经就绷紧一日。 但事到如今,除了相信月公子也别无他法。他按着对方的吩咐一一照做,每天亲力亲为地喂药,如往常一般陪他说话,时不时带他去晒会太阳吹吹风。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宫远徵的状态似乎真的有了好转。 宫尚角的脸上总算有了笑容,死气沉沉的角宫也松了口气,逐渐从压抑的日子里解脱出来。 “徵少爷福大命大,一定可以撑过来的。” “也不知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徵公子怎会伤重至此?” “听说是有刺客混入,已被公子抓获了。” “那徵少爷是被刺客所伤吗?什么刺客,竟连公子都难以抵御……” 回廊里几个婢女正小声交谈着,有些入迷,连身后有人靠近都不知。直到那人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膀,所有人的视线落到他身上后,都呆滞住了。 “徵、徵公子!?” 宫远徵一身朴素的黑色寝衣,衬得他脸色透着不健康的苍白,他随意披着件氅衣,虚弱得仿佛风一吹就倒。 他轻咳了两声,蹙着眉问:“哥哥在哪儿?” 侍女还有些反应不过来,闻言愣愣道:“公子不在守着您吗?” 从庭院的躺椅上醒来就没见着任何人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宫远徵眉头锁的更紧,抿唇紧绷道:“我没瞧见他。” “那应该是去书房了。小少爷有所不知,您昏睡的这段日子,公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