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欢与悲 (第1/2页)
朦胧中,应榆觉得自己的鼻子痒痒的,想伸手去蹭却摸到了严非的脸。 她迷糊中睁开眼睛,原来天已经亮了。 应榆从未觉得如此疲累,全身都要散了架,大腿根酸软胀痛,往里还有被穿梭过后的热。 一旁的始作俑者显然是心情大好,严非撑着头看她,目光掩不住的笑意。 见应榆睁开眼睛,严非抚摸着她的脸,鼻尖相对着,与她蹭了蹭。情事后的缠绵更是令人心动,应榆拨了拨他眼前的碎发,吻了吻他的眼睛“你的眼睛好看”。 严非顺应着“别勾我了”。 应榆哑然,嗔怒着,伸着细白纤长的手捶他,他欣然的接受着,又柔柔的捏住她的手,送上唇边贪恋的吻着。 “还痛吗?”严非问。 应榆知道他问的是什么,脑海里不由的回想到昨夜的疯狂。 撕扯的痛和钻心的麻都是她二十三年之前从未经历过的。余韵后,严非抱着她去浴室,帮她清理,她伏在严非身上,任由下身的白灼沿着腿根缓缓流出,她看见严非的喉结上下滚动着,手指轻轻挤入她的xue中,勾转着,流连着。 情靡至此,严非也只是按捺着,不忍再折腾她。 不想回答严非的问题,应榆把头埋进了被子,却不知脸上已是盈满了笑意。 —— 如约,应榆拿到一笔钱。 签完手术知情同意书后,手术室门外的灯已经亮了四个小时。 她坐在长椅上,双手紧紧的攥着,指甲在手背上掐出印记。 梅姨静静坐在她身边,把手搭在她背上顺了顺,应榆读懂了梅姨的安慰,点了点头。 那刺眼的灯轰的灭了,应榆看见爸爸被推了出来,他静静的躺在床上,胸前的被子直直往上拉着,连带地覆在脸上,身侧的手裸露着,那是一双黝黑的沧桑的手,又被针头细细密密扎过的手,此刻这只手已经再不能抬起,不能为应榆撑起一片天。 应榆想,她的山倒了。 张医生摘下口罩来到应榆身边,一如之前那样,拍了拍她的肩头,生命的脆弱,没人比他们见得多。应榆呆呆的立着,听见耳边传来虚虚实实的声音“在我们之前预估的情况之内,肿瘤已经多侵入周围组织,切除原发灶后还发现了多个转移灶,大大小小,影响面积太大了,你父亲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梅姨伏在床边痛哭,她等了应建成那么久,他一直婉拒着,但是能帮的忙从来说一不二。他就是这样,只想别人,不想自己。她知道他的心思,不愿多一个人和他受苦,但她会在意这些吗?她不过求一个可以互相扶持走完下半生的人,应建成憨厚淳朴,她怎样都是愿意的。梅姨大声的哭喊着,不顾护士的搀扶,像挣脱了心魔,肆意的发泄着。 应建成,终究是辜负了梅姨。 医生的话和梅姨的哭喊,应榆并没有听进去多少,耳朵像被尖锐的嘶鸣声占据,周遭对她来说却又是出奇的安静,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