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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真心实意地笑。 有人说他不敢爱一个人,只敢喜欢,因为爱一个人代表付出,可喜欢一个人却是占有,那人不想将爱人交给别人,想和爱人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那自己呢,易墨想。 他也想占有,也这么说,也这么做,可他到头来却连喜欢一个人也不敢,不敢占有,不敢独享,因为他打心底认为他不够格,从他在树下仰望那人时,从他因嫉妒和恶劣祸害那人时,他就已经不够格了,可他还是好想,好想那人再对他笑,叫他易郎。不要什么富贵,不要什么惊天动地的一生,他也有平凡的梦想,只是想像邹依漓那样,有一间小院,那人在屋里等他,仅此而已。 明明……明明这个愿望已经触手可及,明明!明明他已经决定改变!可上天却还是!还是不饶恕他这个罪人呢…… 易墨吻了吻凉云盛凉薄的唇,他想替凉云盛擦干泪痕,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资格,不,不如说,早就失去了。 没有心痛,是整颗心都没了。 “徐珏。”易墨回身看向那个孩子模样的人,将谢子峻的剑交付于他。 易墨做了个决定。 “把我的金丹给他吧。” 将这作为一个礼物——不,其实是他想最后自私一回,和阿凉永远在一起,一部分也好。 凉云盛值得过得更好。忘记他,忘记仇恨,忘记痛苦。 而他,注定还是无人可救的丑八怪。 ☆、遗忘 “嘿,小子,你知道梁家在哪吗?” 易墨躺在坚硬的地面上,抬头望了望这人。 这人披一身紫红色破袍,腰系巴掌大的酒葫,斗篷将他的脸盖得严严实实的,只有清冷的声音流出。 “地毒老祖。”易墨说。 又有人来欺负他了,是地毒老祖吓走了那些人。但他的伤口还是火辣辣地疼。明天也会疼。那些人也会再回来。 地毒老祖见易墨认出自己并不惊讶,只是觉得有趣:“你不怕我?” 怕? 是了。“怕。” 他不知哪来的勇气,忍着一身的伤痛站了起来,两只眼睛黑隆隆的,毫不忌讳地看着地毒老祖:“你要去杀梁家人。” 地毒老祖觉得没有回答一个陈述句的必要,也觉得没有和一个小孩儿纠缠的必要,只不耐烦地问道:“知道还是不知道?”不知道就把你杀了。 “知道。”他无数次逃亡躲在梁家的墙角所以他知道。他不怕地毒老祖,他的全身血液都在叫嚣,他从来没有如此镇静过,“我知道。” 对于英雄,远不如恶人来得真实。 春天了。 哦,又是春天了。 他为什么要加“又”呢? 凉云盛望着窗外的景色,小酌了一杯酒,心情闲适得很。 去年门内在教场和宿舍旁种了梨花,恰好赶上这春意,一朵朵漫山遍野似的开,倒怪好看的。 “掌门。”门外一个蓝衣白布的男子乘着案牍求见。 凉云盛半晌才回过神来,点点头示意男子进来。 是了,他现在是掌门。唔,他是怎么成为掌门的呢?嗯……好像是抓了个大人物来着。现任掌门病死了,前掌门据说是在被那个杀死之前就打点好了诸多事务来让他做这个甩手掌门。 男子捧着案牍一份有一份地念。 凉云盛也就无聊地听着,也不认真。毕竟这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