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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整夜在房顶,瞧的清楚,他指向怀明墨道:“那边,对他发个脾气试试,柿子就会挑软的捏。” “藜娘,这边个也一起轰出去。”虚生早知花星楼躲在客栈,此时正懊恼没早点赶人,口气愈发的败坏,“以后无知楼方圆十里,不许花公子踏入,进次给我打次,打到他不敢来我这儿地。” 花星楼毫无畏惧地坐下,两腿往桌上一搁,悠哉的靠在官帽椅背,凳脚两只离地,他的腿轻轻使力晃椅,眼笑如弯月直看虚生。天渐热起,花星楼看了会儿戏,心情有些激动,开扇慢挥,活像在茶馆里看戏的大爷。 花星楼嘴角擒笑,合扇冲怀明墨点点,“你到底使的什么妖法?” 怀明墨淡笑围到桌边,先请孟修染落座,又拉来虚生,自己亲自沏了茶,方才坐在旁,开口打破沉寂道:“六殿下怎会去的庆州府?” “我参加完季老太太寿宴,原打算回京师,可在半路收到三哥密信。没想到宫里出了这么多事,所以想会山庄找妙僧商议。派去的家仆却说你们早已出山庄,而且季先生也不知你们所去,我无法便想去庆州府碰运气,倒真是自己好运气,巧遇竺苓姑娘,所以找个借口跟来了。”孟修染生来大度,又十分了解虚生乖张性格,脸色肃重起身,朝虚生一拜,“是我举止唐突,还望海涵。” 脚踝一吃痛,虚生盯了眼怀明墨,勉强对人挤出笑来,好话却是半句不说,姿态好不傲慢。自家主子原受就了气,拉下身份跟低等人道歉,换来却是这副态度,那被扔出的小厮从小是孟修染伴读,瞧了愈发生气,跳脚就道:“你这和尚真不识相……” 虚生阴冷的眼神扫去,吓得庆年直接堵住后半句话,只哼了声撇开头。 花星楼的人虽在水无宫,对京城近来的风云也大体有些知道,奇道:“太子一案不是已经水落石出?至于近来在外损失严重,怎么不抓背后行阴诡事的人,反过来揪着太子不放,岂非本末倒置?” 子不言父之过,孟修染一时不好回话,虚生口无遮拦道:“孟启贤坐太子位多年,羽翼早就丰满,孟帝要易储不正先要剪他羽翼么。这事我们全知道,你没必要为这事特意赶来,难道三皇子没忍住,出口为太子求情,被殃及了?” 孟修染摇头道:“这倒没,三哥知道自己说不上话,所以送信进宫求过绾妃,只没想到那妖……”顿时停住话,捋平情绪,他方道:“她一口回绝,说自己绝不参与党政中,还让三哥别再为太子的事去找她。” 怀明墨想到绾心身份,说好话道:“后宫本就不得干政,绾妃虽得宠,也不好违了祖宗规矩,这也正常。” 孟修染气道:“又不是要她干政,就说上两句好话让大哥过得舒坦些,难道不成么。她刚入宫时,曾遭安淑妃和卫夫人陷害,若非大哥恰巧路过相助,她那条命在哪还不知呢。” 虚生懒得跟孟修染解释,岔开话题道:“太子近臣被罢免贬官的不少,朝堂那些重臣呢?” 孟修染摆手说:“说起这事来也气人,这群老臣子突然集体没了声。” 花星楼看着他愤慨激昂的样子,实在觉得好笑,揶揄道:“六殿下不是心心念念三殿下继承大统么,怎么为太子打抱不平了?太子占着茅坑不让,三殿下就得在外头憋着,只好闻那味,可怜哟。” 稀疏地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