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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邀你去一处地儿,但去那全是糟心事,你若不想同去,也无妨。” “上回的事都还心有余悸,季先生敢把你们放进去?”虚生用温水洗过手,又拿出玉兰香膏涂手,取下衣架子挂着的狐绒毛披风,边绑衣带边笑:“都说季家行事大胆,如今看,果真如此。” 清幽的依兰香缭绕在鼻尖,怀明墨打小不沾女色,院里的丫鬟甚少有涂脂抹粉或妖妖娆娆的,所以乍然闻到这味,心中一片燥热,冲动地抓住虚生的手。 冷不防的举动,虚生霎时茫然一惊,瞬间耳红面赤,瞥到辛里抿嘴窃笑,他连忙抽出手,小声嗫喏:“不得体,辛里在边上看着呢。” 怀明墨剑眉微挑,低笑戏谑:“若他不在呢?” 虚生被问得哑然无言,半晌恼羞板脸道:“到底还去不去季小爷那?” 正经事在前头等着,怀明墨心头的火浇灭大半,神色凝重似乎累心得很,苦笑说:“屡次让你撞见家中难堪。” “谁家没点难处,走吧。”见身边人未挪脚,虚生轻扯他袖口,也没用力便把人往屋外带。 关押两人的小院看守说严正是四周围人,虫鸟难进,说不严,守门的沉香和郑丰年见着来人,赶忙给虚生几个让路,在旁当值的守卫也没个出来阻拦。院里只有骆辰和臧丽轮流把守,他俩瞧见人来,也不出声,院里冷清静默,所以屋里轻声的对话,也显得十分明显。 虚生和怀明墨说定般停在屋外,细听禁闭季德勤的屋里声响,听出是季德恩的声音,怀明墨拉着虚生从隔间窗外翻入,悄声躲在屏风后头。 季德恩始终认为自己大哥是有苦衷,才会做出这不孝不忠的事,所以他没得准许,还是偷溜进的院子,想撬开季德勤这张蚌壳嘴。他一心为洗脱季德勤犯下的大错,却遭人劈头盖脸的一顿嘲讽,直把他讥得哑口无言,甚是落魄。 “大哥,你究竟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季德恩难以置信地看向季德勤,一把抓住他衣襟揪起,愤慨低吼:“那女人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竟让你为她不分是非,颠倒黑白。你知不知道她接近你,只是为利用你而已,她从头至尾没替你想过半分啊。” 季德勤近些日子寝食难安,双眸充血猩红,瞪视回去,“季先生、我们的父亲就有为我着想过?我是季家长孙,可季先生有栽培过我吗?没有!她只顾自己那宝贝女儿,想着把隐世山庄传到季博儒手里。” “你几番害季家,是为庄主那位子?”季德恩略松开手,不可思议地看向季德勤。 “季博儒算什么?只是个武学天资平平的丫头,难当大任。”季德勤用力推开季德恩,整个人瘫落在床,巨疼激得他面色惨白,“她娘……我们那个好姑母,把武林盟主的位置让了出去,还真是会为季家着想啊。” 季德恩头脑一阵混沌,讷讷呢喃:“武林盟主?” 季德勤大声言是,用力点头,很是激动道:“姑母不中用,把盟主位子拱手让人。你觉得凭季博儒那小丫头,能夺回来么!如今季贵妃已经不得势,季家逐渐没落,长此以往,隐世山庄百年基业全都毁那几个弱妇手里。” 怀明墨的脾气再好不过,闻得这番话,气极涨红了脸,垂手紧捏胯边外衫,又听那头传来,“父亲和伯父他们实在也有趣得很,怀明墨不过个残废的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