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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杯,轻轻抿了一口。 “我不知道,”她说,“但我觉得凶徒不是她。” 吴笙皱眉:“你觉得?” “对啊,我觉得,”冯九冲他风情万种一笑,“你要相信女人的直觉。” 吴笙:“……” 他现在怀疑全世界=_= “对了,你看着我像多大岁数?”冯九忽然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了一句。 吴笙莫名其妙,看了她一会儿,也没客气,实话实说:“三十七、八吧。” 冯九笑靥更开了,高脚杯里的红色液体随着她的笑轻轻晃动。 “你嘴真甜,”她带着未尽的笑意,声音很低,很轻,甚至整个身体往吴笙的方向侧了侧,像接下来要说的是个天大的秘密,“我六十了。” 幸亏隔着个过道。 吴笙身体未动,只艰难地咽了下口水。 “想知道我怎么保养的吗?” “不想,谢谢。” 不是只有女人有直觉,男人也有。 比如现在,直觉告诉吴笙——请中断这个危险话题! 冯九不开心嘟嘟嘴,重新坐正,继续品酒——如果那杯里的鲜红色液体真是葡萄酒的话。 吴笙越过她,看陈一零。 这位家长还在专心给孩子改作文,简直称得上是这一排最可爱的人。 接下来的三分钟,吴笙努力让自己徐望上身,脚下一步不停,语速快如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商务舱过了个遍—— 褚一一:“你想听我唱歌剧?” 吴笙:“并没有!” 卫一二:“为什么随身携带试管?我是一名化学老师,有学生问我在密闭机舱里能否做高浓度无害气体的生成试验,会否影响舱内氧气的分布与消耗,我觉得只给个结论远远不够,作为老师,必须拿出科学的实验过程……” 吴笙:“试管没收,你给我老实坐着!” 蒋一三:“嘘,小点声,否则会被我媳妇发现我也上了飞机。” 吴笙:“为什么要瞒着她?” 蒋一三:“我不想给儿子改作文。” 吴笙:“……” 蒋一三:“你说对了,我媳妇就是陈一零,其实我们……” 吴笙:“我什么都没说,谢谢。” 沈一四:“叔叔,炸、炸弹真的拆了吗……我好害怕呜呜呜……” 吴笙:“真的,机长都广播了,你不信叔叔,还不信机长吗?” 沈一四:“嗯,我信!叔叔,我想吃糖。” 吴笙:“呃,叔叔没有……” 沈一四:“呜呜呜哇——” 吴笙:“……” 好不容易从空姐那套来一颗薄荷糖安抚了熊孩子,吴笙站在过道里,靠着椅侧,身心俱疲。 他收回前言。 那个正看守着高帅瘦白的况金鑫,那个在商务舱里拿着小抄纸却什么都没问出来的况金鑫,那个只顾着“谈茶论道”的况金鑫,不是迟钝,是真·命运宠儿! “嘿,哥们儿。”身后有人轻拍他肩膀。 吴笙连回头的力气都没了,摆摆手打发:“不管你是十五十六十七十八,都等我喘口气再说。” 背后人没走,反而凑近他耳语:“我知道谁是炸弹凶徒。” 吴笙呼吸一顿,猛然回头,对上一张嘚瑟的笑脸。 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卫衣,运动裤,双手插兜,五官阳光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