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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着粗气问:“我得罪你了气冲冲的,说清楚再走。” 许是恼怒许是羞耻,韩东林眼含复杂之色,冻得乌青的嘴皮子嗫嚅半晌,干巴巴吐出一句:“没有。” 绕过对方,留下匆忙的背影。 洛玉挑眉,望着他仓皇逃开却故作镇定的身影,心道——小孩儿就是别扭。 他们走的是条近路,出了海棠林,从曲绕的台阶下去,就回到了紫竹林。韩东林逃命似的消失得飞快,洛玉没追上他,想着老夫人应当还在听经,寻到一座无人的亭子,喂鱼喝茶坐等。 湖面积偏小,但养了许多鲤鱼,红的白的,撒一把馒头屑,霎时就会开出一朵红白相间的鲤鱼花,鱼儿们争先恐后抢食,待馒头屑吃完,又迅速游开或赶往下一处有食物的地方。 洛玉所在这座亭子,亭前无端端生棵野李树,想来是哪个香客吃完李子将核扔了,水土适宜,果核生根发芽,寒来暑往年复一年,才长成这般茂密模样。 偶有结伴的女香客从这儿过,见到生得唇红齿白的的俊俏公子,相互私语、闹笑,时不时瞧瞧,不过碍于面皮薄,羞赧不敢招呼。 先前被问路的师父领着白袍青年进紫竹林,一面交谈一面朝这边来。 近了,才看清青年的样貌,巧得很,是方才他们听墙角的那位,状元郎苏明卓是也。 洛玉不禁咂舌,一会儿子的功夫,就新换了身衣裳。 外头罩的素色直领对襟长袍,朴质的白绿兰花绣在摆角处,里头穿的鸦青内衬,腰间坠云纹白玉,墨发束得齐整不苟,端的是文雅大方,芝兰玉树。但即使经过梳理,唇仍旧有点红肿,耳廓后留着淡淡的印子,脚步虚浮,该是弄得太过了。 师父停步,朝李树下的洛玉合手行礼:“洛施主好。” “大师。”洛玉回以一礼,审视了眼苏明卓,“二位也是来喝茶喂鱼的?” 师父笑道:“不,做完功课遇到苏侍郎,便顺路带苏侍郎去客房。” 客房坐落在紫竹林的东边,清净,且靠近斋堂,方便留宿的香客。 洛玉佯作欢喜,微微颔首,上前道:“原是侍郎大人,久闻苏大人美名,竟没能认出,失敬失敬。”他抖抖衣袖,伸出直白修长的双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鄙人洛玉,不知大人能否赏脸喝两杯粗茶?” 他骄奢纨绔的名号果真响当当,苏明卓一听就不悦,双眉紧蹙,只一瞬间又恢复如常,翩然跨进亭子,清冷道:“那多谢洛少爷相邀了。” “大师请。”洛玉道。 师父笑眯眯应好,施礼,跟着坐下。 洛玉替两人斟茶,茶刚刚叫的,guntang,冲进茶杯,热腾的白气直冲冲冒,茶叶是寺庙里自种自制的茉莉花茶,清香宜人。因为太烫,他只有捏着杯沿将茶递给苏明卓,不小心手指相碰,苏明卓的手竟冰冷得厉害,跟摸到冰渣子般,心下猜想,这人该不会有甚病罢。 但他没问,寻话题同两人攀谈。 苏明卓性子清高,且对洛玉有成见,坐了半天也没说多少话,倒是这位法号永真的师父跟他相谈甚欢。 正午,笼罩山头的浓雾消散完全,当空的太阳照在湖面反射出粼粼波光,明净清爽,水中鲤鱼跃到湖面,吐出一连串气泡,尾巴一摆扎进水底,摆出阵阵涟漪,斋堂传来饭菜的香味,入堂钟应时敲响。 午膳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