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俘刀没被狍子捡走的黑化if线(无rou,微量佛刀,第一人称预警 (第2/2页)
好像世间万物都与他无关,看谁都如同看草木蝼蚁,只消不痛不痒地说上两句,自有无数人拥护,如此面目,真真令人作呕!我看见他们就想起自己曾经收到的折辱磋磨,想起我的痛苦成为他人笑谈,想起昔日在恶人谷被人凌辱yin玩,甚至连赖以掌刀的双手都被废掉。凭什么,这是凭什么?我不曾与谁作对,难道我守着心中正道盼着浩气长存也惹了人怨恨吗?可笑,真是可笑。我原本一身浩然气,如今受了那般折辱,想要报仇雪恨,还要被一堆屁也不晓得的人指责,凭什么?这是凭什么! 我胸口剧烈起伏喘息,恨得不能自已。然而我尚有一丝理智,我知道我如今内力枯竭,又不知他几分深浅,自不肯先动。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心里估摸他哪处是可能的罩门。一时间我与他两人都不言语,只是相对站着。 我与他较劲,不肯落了下乘,于是不想先开口,只是眉目间露了几分烦躁。听得一声轻笑,想必这烦躁是被他看到了,于是心里更是恼恨。随后神秀开口了:“小僧本欲取施主性命以为友报仇,然而他只愿渡施主迷途而返,小僧也只好随他意愿了。”这语气里竟然有几分善解人意,然而却教我一句“你怎地不说那劳什子‘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卡在嗓子里。 然而他说这些正正是我不爱听的。我冷笑一声问他:“渡我?你又知道些什么,就敢来我面前说要渡我?”说话间我刀上鲜血流尽,然而手腕又是一阵一阵的痛。我微微动手把刀筋对正,整个人都警惕起来。 神秀看着很是轻松,他说:“小僧知道施主曾经经历十分苦痛,如此也确是应当。”这句听着还是人话,我便没有打断他。然而他又说:“可是施主自然心有正道,又何苦让自己再陷泥淖,徒造杀孽呢?” 我瞳孔骤然缩紧。 是啊,何苦来的呢?我一时间心底翻涌起来无数情绪,悲苦、哀痛、愤怒、恐惧、寂寥……这般酸甜苦辣全部在我胸口喷薄出来,我霎时失了理智,几乎是失控崩溃地向着神秀喊叫: “世上造了杀孽的人千千万,为何偏生要来渡我一个?!我便是作孽了,我死了下十八层阿鼻无间地狱又能如何?!我在恶人谷被人当成忄生奴玩弄蹂躏、被迫同恶犬一道交媾的时候,怎么不见得有人来渡我?如今我要向他们寻仇,你们却来一而再再而三地同我说什么佛理,够了,我说够了,我不想听!” 我几乎是嘶吼着说了这些,情绪激荡,我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再抬头看神秀,却发现眼前已不见腥红,却蒙上一层水雾。抬手一摸,原是眼泪早已流下。我泪眼见得神秀面上露出悲悯的神情。他相貌生的好,这般瞧着像佛又像观音。 我站直了胡乱摸了一把眼泪,终于向他邀战:“不是要渡我吗?和尚你尽管来试试!”说罢我蹬脚持刀在前,盯着刀背和神秀,好像当年没有受伤时的刀宗弟子。 我看见神秀动了。我抬手扬刀,使出早已烂熟于心的孤锋诀刀法。刀锋与他佛珠撞击,铿锵之间见得他白衣缭乱翻飞,令人目眩眼花难以捉摸。 我在方才与老和尚交手时就已经耗了大半的气力,手腕旧伤又疼痛难忍,屡屡遭受重击几乎是又要断开。加之方才已经松了劲儿又因为神秀的到来而强行提起,此时身心俱疲,一时间左支右绌落入下风。我感觉到自己身上冒了许多汗出来,不得不启唇喘息。然而神秀却背着一只手,进退自如好似闲庭信步。我不能小瞧他,此时不敢丝毫托大,且战且退想要找机会遁走。然而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神秀忽然露了锋芒,足下轻踏几步倏然袭到我面门前来。我连忙举刀欲以凝云势挡下他,然而他以佛珠连连击打我周身几处大xue,一时间内力滞涩不能动。我喉口一甜,一张嘴向神秀面上喷出一口血雾来。 我轻咳了两声,运起驰风八步急急后撤十二尺,扬刀一勾又抬脚踢起那老和尚破碎的禅杖向神秀掷去,端的是诛心之举。我见他不得不伸手去接那禅杖,一蹬地旋身,贴着地皮向一旁茂密草丛滑去,随后一翻便跳下山崖,千里横刀轻功离去。 差不多两旬日后,我已回到浩气盟修养。这日同僚叫我去山门迎客,说是少林来的,一个叫神秀的漂亮和尚。我一挑眉,穿得人模狗样地到了山门。见神秀仍然一身白衣,眉心一点红。这次我先牵唇笑了,向他弯腰倾身施了一礼。 “在下霍如金,见过神秀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