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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多小时后,我妈的体温渐渐降了下来,心跳也向正常的数值靠拢。 差不多也到了该去工作的时候。 若是说前几天发生的种种令我对那份工作越来越厌恶,也开始烦躁。当时那些单据全部在我眼前飞舞,又令我变得有些平心静气起来。 我在病房的洗漱间用力将脸洗了洗,由于哭得太夸张,眼睛依然有些肿,但也只能这样了。总不能奢侈地买个冰袋来敷眼睛吧? 我和护工阿姨说了声,请她在我妈醒的时候立即联系我。 她应下,我背上书包往外走。 那天走得比较晚,当时下午五点出头,外头已有些黑。我走出住院部大楼,正准备往外走—— “安思风。”身后有人叫我。 我一愣,立即回头。 站在另一侧大门处的楚珩大步朝我走来,他难得没笑。当天风很大,他的头发甚至被吹得有些乱。 他又出现了啊。 我有些傻了,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打你电话,打不通……” 到医院这几个小时,我哪里有空在意手机,而且手机已被我调成静音。 我恍然大悟:“我把手机静音了,不好意思。” 他摇头,没说话,而是仔细看我的脸。 过了几秒,我才反应过来,眼睛还肿着呢。我从来不愿这样一面被别人看到,立刻收回脸,来不及去想其他,搪塞道:“我去上班了。” 我转身匆匆离开。 我走得极快,他走得更快,很快追上我,并直接用肯定句对我说:“我送你去。” “我——”我回头看他,当然是要拒绝。 一回头就看到他的侧脸,我们恰好路过一盏路灯,灯下他的侧颜比他的语气还要坚定。 拒绝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 我知道拒绝不了的,我当时也的确很无力,不想再多说话。 我随他一同到停车场,他开车送我去上班。 车上,他也没说话,我偶尔偷瞄他一眼,虽只能看到他的侧面,但他这一侧的眉头始终皱着。其实往常,两人独处时,他蛮喜欢主动挑起话头的,那一天,他一句话也没说。 后来我才知道,他当时在心底反复思考,思考该怎么帮我解决这些事。 其实这样一件对他而言格外简单的事,之所以让他思索成这样,只是因为他想顾及我的尊严。 我当时还不知道,我低头从口袋中拿出静音的手机。 有三个楚珩的未接来电,令我惊讶的是,还有班长的短信。班里,我只和班长互通手机号码,毕竟有事情要联系。可班长从未给我发过短信,有事情直接打电话即可。 我点开班长的短信:安思风,刚刚下课时,大三的楚珩学长来找你。你不在,我们说你请假了,他看起来有些急,我就告诉他你去医院了。应该没事吧? 班长人挺好的,这能有什么事? 我回复她“没事”,再道了谢。 放下手机,我再偷看楚珩一眼,他依然皱眉,很有些冷峻。 说实话,真不怪女生们看到他就要激动,他真的很帅。 我再收回视线,低头看另外三条楚珩的短信—— 你在医院吗? 我可以上楼去找你吗? 安思风,我在住院部楼下大门这里等你。 看时间已经是近两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