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发终于永远失去了独属于他的太阳 (第1/2页)
姬发睁眼的瞬间,便被崇应彪狠狠摔在地上,尘土飞溅,他闭上眼睛,知道下一刻崇应彪的剑就会向自己刺来,也知道伯邑考会如天神降世,挥开衣摆,仅凭一张弓就制住崇应彪。 他不是头一回过这一日了,次次重归此日时都落在与崇应彪打斗的这一刻,起初他还疑惑又慌乱,以为是梦境,后面渐渐品出些异样来。他想问什么,却无论如何都张不开口,只得故作惊诧大喊一句:“哥哥!” 脸上的笑却是藏不住的。 崇应彪不再挣扎,伯邑考便松了手中的弓。众人各自散去,独伯邑考一人沐浴在光里走向姬发,饶是看过许多遍,姬发还是忍不住得意:我的哥哥真是好看。 一别数年,伯邑考有许多想说,但他只是轻抚姬发的头发关照弟弟的近况。一切都好似很平常,像先前的无数遍一样,还是熟悉的对答。但经历了这么多回,伯邑考故作轻松的语气,看向自己时眷恋不舍的眼神,已足够让姬发明白一切,终于他还是问出那句话。 哥哥,你怎么来朝歌了? 奇珍异宝,都是幌子,伯邑考分明就是做好了打算,以身替之,代父亲去送死。 姬发无数次在那个雨夜如罹雷击,而后再睁眼便回到今日。他知道那晚大王面见了伯邑考,兄弟连心,伯邑考大抵是在那一晚死在了朝歌,死在了鹿台。 也许让伯邑考活下去就是解开这一切的谜底,姬发不知该感谢哪路神仙,给了他这么多次的机会,让他能慢慢读懂伯邑考,让他能救回哥哥的命。他趴在雪龙驹的背上,眼前的伯邑考亲昵地摸摸马头,安抚地说,雪龙驹会带他回家。 我回家了,那么你呢,哥哥?你去哪里? 姬发忍下泪意,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伯邑考:“哥哥,今夜我要与你同寝。多年未见,哥哥就不想我吗?” 伯邑考笑着捏他的鼻子:“你如今可是堂堂皇家侍卫,夜不归宿,该当何罪?” 姬发狡黠一笑:“我自然有办法。” 他在伯邑考眼中又变成了那个立志要当大英雄的小孩子,顽皮又惹人怜爱。半夜翻进伯邑考房里去,吵着要跟哥哥睡在同一个榻上。伯邑考眼里似有不舍,点点头应了他。 入夜,姬发贴在伯邑考身侧,对救哥哥和父亲的事仍是一筹莫展。身后伯邑考虽呼吸平稳,姬发却知道他也醒着。窗外阵阵虫鸣,兄弟二人一时无言。姬发翻过身去,与伯邑考呼吸交错,黑暗里他的眼睛也显得又大又亮,伯邑考不知为何有些不敢直面这样带着热烈爱意的眼神,将姬发的脑袋搂进自己怀里。 “哥哥,你明日是不是要去鹿台觐见大王?” 姬发的声音埋在布料里听起来闷闷的,继而泪濡湿了伯邑考的胸口。他说不出什么话了,只剩呜咽,伯邑考轻叹一口气,这个聪慧过人的弟弟,到底还是什么都知道了。 “发儿,哥哥相信你日后能担起西岐,发儿大了……” “不!不行!哥哥你才是西岐的少主!”姬发爬起来,反将伯邑考抱在怀中,像是要为他抵挡一切。 先前那么多回,他从未有一次这般激动。伯邑考在他后颈安抚性地捏了捏,他便低下头去,吻住了伯邑考。 如果是这样呢,哥哥,这样能不能留住你。伯邑考似是被他吓住了,呆呆地任由他胡作非为。这也许算不得一个吻,更像是受伤的动物抱在一起互相疗愈。姬发柔软的唇贴在伯邑考的唇瓣上微微颤动,吐字的气声带着恐惧和祈求:“一定,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哥哥……” 伯邑考还是没有说话,覆在他后颈上的手也不见动作。姬发一瞬间几乎是要恨他了。 “发儿,我白日里与你说了,是不是?父亲等不得了。” “我见不得父亲死,难道就见得你去死吗!” “哥哥,我爱你,就是这样,你明白吗?你答应我好不好,我们还有别的法子……” 隔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