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大梦一场母亲将他拥入怀中,亲昵万分:我的孩子。 (第2/2页)
复了神色,温温柔柔地揉她的脑袋,却不再说话了,也不解释什么,只是默默盘算些事情。 ———————————————————— 暮秋的山寺,秋寒晚,尚有几枝嫣红,一树艳色,瞧着像是红山茶花 ;目之所及,除了此处,便是叶纷落,凄凉之色遍目。 玉笙笙第一次见母亲时,便是在这里。 他知晓自己出生时,正是草木凋敝的深秋——就像现在这样。 对于玉笙笙而言,“母亲”是个遥不可及的词。 在六岁时,笙笙发现别的孩子都有娘,而他从来没有见过他的娘亲。他到处哭喊着要找娘。 小孩子执拗,偏偏要找个答案。他问仆人们,没有得到回答,他就跑去找父亲。 父亲柳泽跟玉笙笙讲关于他生母——玉瑾烁的事情,讲她温良的品性、明艳的容貌、落落大方的姿态… 年幼的笙笙亮着眼睛,小心翼翼地问,“所以娘亲在哪里?我为什么见不到她?” 柳泽沉默不答。 …… 十一岁时,玉笙笙偷偷出了府,孤身一人前往齐州——因为他听说,母亲就在齐州。 齐州离玥城很远。他从玥城出发,行了许多日子才到。少男空有一腔热血,却不知何处停留。到齐州后,行旅多日,可是毫无头绪,无处寻她。 玉笙笙心灰意冷。 将走的那天,去了山上的寺庙。 那时,春寒料峭,山上的花还没有开,只有点点花苞缀在枝头。他发愣般的看花,却在花枝掩映处看到一位年轻女子经过。 她眸光纯澈,一身杏白褥裙,温婉贤和,似朵将绽的白玉兰。 他第一眼便知道,她,是他的母亲。 …… 思绪转回。 玉笙笙不愿再想接下来的发生的令他憎恶的事情。他不想再困在回忆里,作茧自缚。 秋日残留的一点点花色纷纷扰扰,落在他的赤色长衫和发冠上。 他任花瓣落了一身,心想,不仅春天,秋天也是个让人厌恶的季节。 …… 回去后,玉笙笙做了一场梦。 他梦见自己血淋淋、骨迸裂,随后变回最初始的样子,回到母亲温热的zigong里。 一切都是将将诞生的状态。 那里是温暖的,柔软的,羊水无时无刻不在包裹着他,脐带也将他紧缠,昭示着他和母亲的血rou相连与亲密无间。 没有什么能把他们的关系扯断。 梦境转换。 母亲将年幼时的他拥入怀中,将那串原本递给身边那个男孩的糖葫芦转而递给他,贴着他的耳朵,亲昵万分地唤他—— “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