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瓷器 (第3/6页)
符玄政治之道、以伺机举荐她接任。 但后来彦卿再大些,等到景元退位后,他就渐渐觉出来不对劲了。 景元刚退休时天天闲得在家养花遛鸟,要不就是约上驭空和其他几个退役飞行士,绕着罗浮自娱自乐搞竞速飞舸赛;坊间一度为“今天又目击了前将军逛大街”津津乐道。彦卿则从将军侍卫晋升为将军府侍卫长,新工作只多不少,与符玄尚且需要磨合,他还要学着去管教手下那些小兵,也就没精力整日缠着景元zuoai。两人性事频率渐渐减为一个月三四次。 正是因为如此,彦卿慢慢意识到:景元其实对于性事并不热衷。 ——一对尚且浓情蜜意的情侣,久别重逢,对彼此的身体有渴求,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吧? 那时,彦卿十日一休沐,景元经常提前一刻钟溜达到将军府,站在门口等他。彦卿急着回家,便让景元绕去将军府外院东侧墙根,墙内种了一棵桃花树,每年春天,落花飞得整个院落都是。他小时候个头矮,调皮爬这树摔过不少次,现在倒是方便得很:他踩着桃树的主枝,轻轻一借力,反手跃过墙头,正好跳进墙外头的景元怀里。 两人便牵着彼此的衣袖,走过罗浮的大街小巷,走过喧闹的人群,走回二人的新家。 到得家中,四下没了外人,两人也会抱着说“爱你”“想你”之类的情话。 景元还是像以前那样,习惯照顾他,为他收拾带回家的行囊,问他在符玄手下做得惯不惯,又给他的包袱里添换季衣物。 景元退休后,家里也不请常住的工人了,只有一个钟点工人每周会来打扫一次卫生,平日里都是景元亲自下厨。彦卿起先还有些想念神策府上的饭,那可是从至味盛苑特意挖过来的厨子呢!但好在景元庖丁技艺只是生疏,做饭口味一向不赖,彦卿小时候就是吃景元亲手调的米粥长大的,现在再吃他亲手烹饪的饭食,自然是亲切又熟悉。 两人晚上沐浴也是一起,彼此帮忙洗头洗身子,顺便调情一番。彦卿十岁出头时,一度很介意景元照料他,那让他觉得景元还在把他当小孩子看——他长大了!他要当大人!只有大人才能和将军交往!直到后来两人确实交往了,他才渐渐不在意这个。 情侣之间本来就是要相互照顾的,景元这样教他。 彦卿彼时仍试图在沐浴时撩拨景元。他那时已渐渐摸清了景元的敏感带;用莲蓬头冲掉彼此身上的肥皂泡泡后,他会试着亲吻景元的耳后与前胸,坏心眼地捏男人胸口两点,并暗暗期待景元将他一把抱起来,扔在床上,骂他不是个乖小孩,再狠狠用胯下那根“教育”他。 诚然,他16岁时的性幻想尴尬又烂俗,回想起来,彦卿确实想跳进星槎海里把这段记忆洗了——连同景元那些让他心寒的举动。 景元确实会抱他回房间,把他放在床上,为两人吹干头发。之后,景元就会关上灯,将他塞进被子里。景元自己也躺下来,让彦卿抱着他,开始哄他睡觉:你平日里在符将军手下定无法好好休息,现在回家来,早些睡了。 ——这就没了?没了?没了? 彦卿那时正是二八年华,个头窜到景元肩头,穿上云骑军制服时是威风凛凛,又因为常年习武征战的缘故,举手投足自带一股肃杀气,但在景元的悉心教导下,平日里又像是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彦卿有时脱了衣服照镜子,看见挺拔而瘦削的身体,青春却稚气未退的面孔,他对自己都有些心动了。 虽称不上是温香软玉在怀,但好歹也是抱着他这样一具火热少年身躯,先前又被他这样那样玩了半天敏感带,景元是怎么忍得住的?是怎么睡得着的? 彦卿睡不着,他郁闷又委屈,但景元睡着了还要抱他抱得死死的,他挣脱不开,一扭身、甚至能感到景元半勃的那话儿抵着他大腿。 如此反常,彦卿难免不想东想西的。 但景元与他之间没有秘密。在一个晴朗的午后,两人坐在家中露台,开诚布公地讨论了此事。 彦卿抱着一瓶仙人快乐茶,眼睛湿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