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为金锁多情生yin心 (第2/4页)
酒来,此酒颜色鲜美,口味清甜,也不烈,正合适饮用。酒过三巡,白公子从袖子里掏出一只小小金锁,正是金枝丢的那个。语迟正要发问,白公子先开口:“花兄弟,我方才寻你,那小厮说你在尊夫人处,我就先在院子里逛逛等你回来。却不想在后花园捡到这个。可是哪位小姐所丢?”语迟摇扇笑道:“可算找着了。这是我那表妹的玩意儿。”又转头去唤小厮,让他速速去请了雪萍来。 白时飞略略思忖,这位表妹,他倒是时常听语迟说起。据说是侯门嫡女,性子很是活泼,又工于琴艺、诗文,论起刺绣书画,丝毫不输其他闺秀。只不知长得如何。先前与那红玉将阳台赴过,白公子这才晓得人事之乐。原先他十分刚直,从不沉迷女色,现却一刻也丢不开手了。 语迟又饮一杯,问道:“上次看那红卿与大哥有十二分的心意,不知红卿现在如何?”时飞笑道:“上月刚接她进府里做妾。她侍奉王爷多年,十分温柔贴意的,王爷也怜爱她,便把她赏给我了。我爹娘想我一直不娶妻,眼下找来一个小妾,也算放了心。”语迟恭维:“大哥艳福。”时飞忙自谦:“红玉不过残花败柳,蒲柳之姿,甚么艳福。倒是贤弟家有贤妻,身份高贵,又是国色天香。”语迟却笑:“红卿承兄雅爱,永缔姻盟,今洗去沿华,除却丽服,虽出烟花,却看文采举止,是目视有珠、忠于一人的女中豪杰。她洗去红粉,脱却舞衣,永侍箕埽,以图终身,兄长不可以为贱视耳。”时飞不语,又喝一杯。语迟调侃:“大哥若是嫌弃红卿,我可不嫌弃。不行赏我做妾也罢。我倒是不嫌弃她甚么残花败柳。她一小小女子,被卖入王府,那齐王想玩她,便就玩了,哪里是她决定得了的?若是女子没了处子之身便是残花败柳,那小弟的浑家,只怕也是残花败柳了。”时飞听她敢说卫太师家的闺女,连忙摆手:“不敢,不敢。愚兄不是此意,万万不可冲撞了尊夫人。”于是不敢再说这话,二人只吃菜闲谈,不多赘述。 少倾,见小丫头来道:“雪萍jiejie来了。”时飞抬眼看去,就见一貌美女子。约是十七八岁,纤腰婀娜,皎如玉树风前;粉面光华,宛似素梨月下。穿一件豆蔻比肩褂子,斜插珠翠,手上戴着金镯、翠玉戒指,愈发显得娇媚。时飞不觉呆了。那雪萍年岁长了,已知人事,却想以后陪嫁小姐,好当个姨娘,不肯轻轻托福贞洁。眼下看那白公子生得眉清目秀,虽不如花家大公子,却也是个丰姿神秀的人物,不觉也秋波暗送,低首窃笑。白时飞以为这是那尊贵表妹,刚想要拜,却听语迟道:“这是我那表妹的贴身婢女。”白时飞心中狂喜,这婢女都生得这般模样,可想那千金小姐生得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也就毕恭毕敬见过,惹得雪萍又是嘻嘻一笑。 时飞从怀里掏出那金锁递给雪萍:“你看看,这可是表meimei丢的?”雪萍细细看过,答:“正是。小姐到处寻它不见,不想就被公子捡着了,幸好没流到外边去。替小姐多谢公子了。”谢过要走,语迟却叫住她,将桌上一盘玫瑰点豆糕递给她道:“这给表meimei吃。”雪萍笑着接过,这才退出去。 时飞只觉得心神荡漾,仿若魂儿也跟着雪萍出去了。与语迟吃了两盅,更是神飞天外,仿若股间有一千根针似的,再坐不住。便告去登东,出门去。其带来的小厮跟在身后。 却不想刚出院子,就听有人嘻嘻笑,侧目一看,竟是方才那貌美的丫鬟。喜得心花怒放,简直以为自己在梦中。便忙上去作揖:“天气寒冷,雪萍姑娘不去歇息,在外面闲逛,只怕身子着凉。”雪萍却道:“我特在此等候公子。” 诸位看官,您道是为何?原是那金枝早些时候从玉蝉房中出来,正遇见白公子在那后花园之中闲逛。因雪萍在侧,她又是个名门闺秀,恨不能上前见过,只得暗处悄悄看了多眼。雪萍是伶俐的,看出小姐春心萌动,便留了个神,想要寻得这公子是谁家英才。不想世上正就有这么巧的事,金枝所丢金锁就被白时飞给捡着了。雪萍有心效仿红娘,引荐白公子,故在此候。 白时飞心中大喜,又不敢轻举妄动,只得道:“不知姑娘有何吩咐?”雪萍道:“不知公子姓甚名谁?家中可有妻室?”时飞道:“在下白尚书之子,卑名时飞。今有二十有二,家中只有一小妾,并无婚配。”他心中如喝了蜜一般,知是这雪萍替她家小姐问的,有意将身份家世细细说来。雪萍不多言语,只笑道:“原来如此。”时飞按捺不住,一把搂着她,半推半就来旁边假山石后头就亲嘴儿,雪萍笑道:“公子不可无礼。”却不推辞。时飞道:“素闻小姐美名,若姑娘愿意美言几句,让小人也有机会一睹芳容,死也愿意。”雪萍道:“我们小姐如此尊贵,哪里能与外男歪缠。原先那花二爷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