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因挨打金玉探病情 (第2/3页)
br> 金枝正在屋中抚琴,却听丫鬟雪萍来报:“小姐,表少爷被打了。您快去看看罢。”金枝一愣,忙梳洗一番,朝着语迟屋中来了。看她趴在床上,奄奄一息,满身大汗,也不管她下身未着寸衣,便进去哭道:“二jiejie。”语迟听有人哭,以为是玉蝉来了,忙睁眼,却见是金枝,心中略有失望,却道:“不碍事。”金枝叹息,自拭去眼泪,她身材如弱柳扶风,虽也淘气,却经不住哭,这一哭,又咳嗽起来:“二jiejie,姑父何故打你?”语迟力竭,只把头摇一摇:“没甚么。你身子弱,早些回去歇着,别被我过了血腥气。”金枝恨她不争气,道:“二jiejie如今以男人身份过活儿,又有个功名。想大哥哥不在家中,二jiejie便也可顶门立户。还需多读圣贤书,少惹麻烦事才是。姑父打你,想也是为了你好。”语迟心中本就烦闷,听她说教,这可爱的人儿也变得不可爱起来,便敷衍几句,推说身上难受,兼老妈子说语迟眼下不雅,不便叫金枝一个没出阁的小姐看着,就叫金枝出去了。 却说玉蝉看语迟久久不来,也没打发人来说一声。便打发吟香去问。吟香还未出门,就见一粉衣小丫鬟跑来,正是二人拜堂时候跟着伺候的婢女,如今十三岁,名唤月林。这月林一见吟香,就不住哭道:“jiejie,快让二奶奶去看看爷吧,爷快被打死了。”吟香一惊,赶紧去唤玉蝉出来。听说语迟被打,不问甚么缘故,连衣裳也来不及换,玉蝉便急急往她房中赶去。 才到院中,两个老mama在那吩咐小丫头浣洗语迟染血衣物。玉蝉一看,欲语泪却先流:“mama,这是怎么了?”老mama忙道:“二爷没事,二奶奶可别进去。二爷现在身上不雅,不便叫人看见。”吟香皱眉道:“mama什么话儿?我们二奶奶与二爷乃是天造地设的夫妻,还有什么不雅不能见?不能叫外人看见,还叫我们内人看不得么?”那老mama无奈,想语迟趴在床上,想也泄露不了女儿身,遂也放她进去了。 语迟趴在床上,只觉得嗓子干得难受,又喝不下任何东西,单单是喊人来倒茶都疼得连筋带rou,故只能作罢。却觉得有人站在她身后,微微翻身一看,竟是玉蝉。看她云鬓散乱,秋波泪盈,泪倾满眼,别个女子哭来,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她落泪,倒是不减其艳,反倒是牡丹沾露,愈发娇艳。真是:面似桃花含露,体如白雪团成。 眼横秋水黛眉清,十指尖尖青笋。袅娜休言西子,风流不让崔莺。 语迟强撑道:“jiejie既然来了,何不进来?”玉蝉这才进来,哽咽道:“我怕你在歇息。”看语迟盖着被子,要去掀开,语迟唯恐暴露女儿身,连忙止住:“不可,为夫伤口丑陋,怕脏了jiejie眼睛。”玉蝉道:“这有何妨?”说罢抬手去扯她被子,语迟只得翻个身,把那要紧之处压住,不给她看。 玉蝉看她伤口触目惊心,不忍落泪,喃喃道:“我的迟儿...”把脸别到一旁,哭个不住。语迟道:“jiejie,你一哭,我心也跟着疼呢。”又拼命去拉她手:“别让我更担心了。”玉蝉勉强止住眼泪,把头一点,轻轻握着她手:“你受苦了。”语迟道:“我苦什么,那管雷才苦哩。”玉蝉不解追问,语迟便把那管雷如何言语轻薄玉蝉,又如何轻薄她,她又如何将那管雷打了一顿的事情这般如此,如此这般,讲了个明明白白。玉蝉听得是又哭又笑,啐道:“好个没心眼的。竟生出这样的黑心来。倒是活该。”顿一顿,看语迟面露得意之色,又戳她脑门儿道:“你也是,平白与人打架。你倒是打赢了,回家来不是还要挨打?你日后可收敛性子,不可任性了。可听到?”语迟把舌头一吐,嬉笑道:“我听着了。以后不敢了。”玉蝉这才作罢。 又吃一会子茶,玉蝉这才看见她原是趴着的。她不谙人事,眨了眨眼问:“迟儿如此趴着,不难受么?”语迟不解其意,问:“怎么难受?”玉蝉脸红:“你那么大的宝贝,这样压着,岂不是难受?平日家弄进来,我那里面都硬的难过,何况这样硌着你肚子?”语迟被她娇憨模样逗得脸红,所幸她现在没戴着那假阳物,否则腰上红线定要让她起疑了。遂搪塞道:“jiejie不知,这男人的东西,只有见了jiejie那xiaoxue才硬起。平常都是软如小虫儿,哪里会疼?”玉蝉听得眼睛直直的,咂舌道:“这样说来,真是个大小如意的宝贝了。可与我看看,小如虫儿是什么样?”说罢就要去掀开她被子,语迟忙摁住她手央求:“jiejie,疼哩。待我将养好身子,再与你细细看。”玉蝉懵懵懂懂,当她说的是真的,只把头一点。遂让吟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