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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飞夏轻叹,把他带回了叶宅,扶他进了房间。 坐在床上,穆承歌也就那么坐着,又是动也不动。 就这么闷在屋里好几天,穆承歌一直不说话,也不动,也不睡。 叶飞夏也只是给他喂些吃的喝的,不敢多说一句话,深怕会有任何一句话让他再受到刺激。 这个时候叶永并不在家中,如同往年一样,给叶飞夏留了封书信,称是去拜访那个神秘的朋友了,一去,就要半月。而叶永走的那天,恰巧是青河派被灭门的前一天。 叶飞夏又起了个早,准备去买早饭,可刚出了门,就看到院子里站了个人。 清晨的阳光清新而灿烂,洒在院子里,照得一片亮堂堂。他背对着叶飞夏,阳光照在他身上,他却仿佛不在阳光下。那个健壮结实的身影,此刻竟显得那样的消瘦;那个朝气蓬勃的身影,此刻竟显得那样的沉寂。 穆承歌没有转身,只是说道:陪我练功。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叶飞夏轻轻地应了一声:好。 走到他身后,穆承歌终于转身。阳光之下,那一双黑眸竟无半点色彩,仿佛死一般的沉寂。穆承歌冷冷地道:全力以赴,不必留情。 话音刚落,穆承歌左手一抬便要出拳,才挥出去一半,叶飞夏一记手刀狠切他手腕,紧跟着一记重拳便落在他脸上。穆承歌斜着身子飞了出去,重重摔倒在地。 半边脸都麻木了,嘴角有腥咸的液体流出,穆承歌随手擦了擦,喘了两口气,又站起来。 冲上去,出腿! 叶飞夏侧身一让,左手抓住他的脚腕顺势往前一带,右肘在他胸口狠狠一击! 穆承歌又倒飞了出去。 倒在地上,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缓了好半天,才渐渐开始粗重地喘息。 叶飞夏就这么静静地站着,等着他喘匀了气。 穆承歌终于又站了起来,可身子都还没站稳,忽然眼前一花,只觉得身体一轻,后背重重落地! 躺在地上,再也动不得半分。 三招,仍然不过是三招。毫无还手之力。 就那么仰面躺着,穆承歌的脸上无悲无怒。叶飞夏过去扶他起来,他却甩开他的手,挣扎着,自己站了起来,也不理叶飞夏,一瘸一拐,又进了自己的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身世 叶飞夏给他拿来了跌打药酒,准备给他擦药,穆承歌却又一把抢过,也不看他,冷声道:出去。 叶飞夏垂了眼,掩去了眼底的心痛,转身退了出去。 穆承歌自己擦了药,又木然地坐了半天。 到了午时,叶飞夏准备午饭,正要送去穆承歌房里,他却早已走了出来,自己拿了饭菜去吃。 不过是半个月前,他被叶飞夏打倒在地,还吼着要他扶他起来;不过是半个月前,他还笑嘻嘻地挺着胸膛要叶飞夏帮他擦药;不过是半个月前,去往白狐雪山的路上,他所有的一切都需要叶飞夏打点。 他不再是那个幼稚的穆承歌,不再是那个坐不住的穆承歌,不再是那个如春日阳光般灿烂的穆承歌。 短短几天时间,他彻底变了。 穆承歌每天都要求和叶飞夏比试,每次都要求叶飞夏全力以赴。叶飞夏也从不留情,每次都不过三招,就打得他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旧伤未好,又添新伤,穆承歌的身上已无半寸完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