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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失笑:歪理!都是吃的,吃进肚子里就化了,哪有这么多讲究! 花无缺笑道:好讲究的人自然就揪着这些地方来讲究,每个地方都有这么几个书呆子。 小鱼儿点头:说得没错,我身边也有一个。 说花无缺书呆子还真便宜了他,至少小鱼儿出谷以来从未见过这么实诚的男人。不留心眼,文质彬彬,这样的人放在恶人谷绝对是会被吃干抹净的!小鱼儿秉承着这种认知过了如此两年,然而越相处越发现,这个移花宫传人绝无看上去这么简单。 经常面无表情,或也只是笑,一双眼睛堪若星辰,深沉得看不出思绪。小鱼儿觉得如果自个儿脸上没有那块刀疤,也能像他那样招摇过市。不过小鱼儿并不是对自己的相貌不自信,相反他太自信了,他深觉得他这样的人无人能比,因为是普天下唯一的一个。 花无缺纵使在外有多冰冷多严肃,一到小鱼儿跟前就笑个不停,这让小鱼儿更加别扭。邀月怜星宫主若能想到他俩会这般相处,肯定悔得全身发抖。 解决了几个包子,小鱼儿摸着肚子,两手张开躺在屋檐上,道:说书先生这几日兴奋极了。 盟主之位一夜之间放空,奋起争夺的人们又开始蠢蠢欲动,说书先生怎还会继续说那亥下或者长坂坡,巴不得将这几日发生的事翻来复去添油加醋分几个版本来道明。 花无缺道:谁人会知你小鱼儿也有插手。 小鱼儿晃晃腿,悠哉道:会有一个。 花无缺笑道:哦? 小鱼儿与他对视,眨眨眼:也许是我俩早就认识的人,也许是擦肩而过的路人,也许是抓周宴上的匆匆一瞥。 新阳铺洒在身上,暖和得不愿起来。小鱼儿随手顺了花无缺的折扇上下抛着玩,后者也不恼,嘴角含笑认真打量着他。几次下来,还是小鱼儿移开了视线,一个鲤鱼打挺踩着屋瓦小跑了起来。 大街上传来咳嗽两声,其中一名练武人怀抱着名剑青烙,身边还有不下十个黑衣人,皆是练家子。小鱼儿一闻声,眼里闪过一丝精打细算。他探出脑袋,瞧见有个男子正冲练武人打招呼。 据说两名婴儿由五台山道观收留,但拒收青烙和非焰。曾被交口称赞的将来的武林栋梁,如今又得一步一个脚印起步。 我跟你打个赌。那男子套着黑色衣袍的小身板看上去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练武人不得不停下,警告说:虽然未择主,但仍是好兵器,非有缘之人的到来,它们的最佳去处依旧是寄放处。 寄放处有个寄放人,无名无姓,但气势斐然。众人不敢造次的原因很简单,没有谁会对着具有一身深不见底内力的人发难,那是自讨苦吃。世人皆知寄放人,世人也知这人从不管世间任何事,一副心思全在兵器上,似个痴儿。 如果我能拿起剑,剑又择我为主,这名剑就不必躺在寄放人那儿了。纵使受了保护,可再见不着刀光剑影,那不是枉来一趟人间? 男子说的很合理,连路人也驻足跟着附和,显然给了练武人一个耳刮子。明知名器重要,还带着它们在众目睽睽下经过,这岂不是给有心人安了口实?尽管小鱼儿有些不以为然,他们已经哼哧一笑,找了片干净的地方盘腿,整衣,坐等好戏:答应你便是。 扎着蓝色发带的男子大概十□□岁,瞪着个大眼睛,看上去非常老实。他仪表堂堂,肤色白得近乎病态,使那一双清澈的眼睛蒙上了薄雾,让人看不出究竟。他将青烙摊平放在自己的手掌上,然后缓缓地抚摸剑身。 你说他在干什么?小鱼儿自问自答,一阵风吹过,花无缺已到他身边,陪着他看这一场热闹。 因为青烙许久没入世,所以一直是用白色布条缠住,解开布条后散发着绵绵的微光,带点翡翠色带点暗紫色。小鱼儿自己没有多余的感慨,花无缺倒眼前一亮,啧啧称赞。世人都道用剑之人皆爱剑,但凡握过剑的,皆知此剑的珍贵。 男子一触就触到划落在剑柄侧的金色穗子,直直垂落的流苏,有种说不清楚的手感。他咧开嘴笑,以脚后跟踮着借力,然后一蹦跳起来,再一着力,青烙出鞘,便也跟着他一块回来地面上。单手执起它,什么事都没有。 现场除了路人,连练武人也目瞪口呆,久久不能言语。青烙是把名剑,最大的特点便是它鲜少出鞘。 在后方偷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小鱼儿摇了摇折扇,意犹未尽地踱步过来。他拍拍手,笑道:恭喜名剑择主! 男子原地站定,很大度地表示感谢,在下不才,只是稍微一试而已。 小鱼儿大声道:只是一试便有这番成果,这得让多少人惭愧。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