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近 (第2/2页)
离情绪积攒累积的又一次分崩,山崩的雪声涛涛,滚入南塘温暖平静湖面也会化作潋滟水波。世子手又覆上凌晏如的胯间,凌晏如低声小声呵斥着不可,可是迎面就是他陪伴多年、与幼年轮廓重叠的一对清澈眼瞳。清澈眼瞳的主人态度也强硬起来,一如众官庭审那日自证清明时候一样:“云心先生如果不应允,我怕是去寒江之后再无机会了。”四字的独到称呼因距离的无限逼近有些暧昧眷恋,寒江两字叩着凌晏如的心,他不是毫无消息,幕僚和少卿递出的消息同文家家主的筹码一同交织,指向的是最危险的地府,拿命做赌注的掌棋人凌晏如不是未曾做过,但孤身入局的学生要做定局的镇针时,他倾覆着自己的余力去拖延、挽回、弥补那些错漏和暗。寒江是生死之局,世子此行又是饯别,所以凌晏如决定什么都可以任他来。 世子褪下裤腰和解开凌晏如腰封的时候,突然地觉得有些冷,伏在自己先生的身上打了一个冷颤,凌晏如的手随即抚上了他的肩,探他的肩膀有无被夜雨打湿,以温暖的掌心去捂热暴露在外的皮肤。得到先生的安抚后世子的动作愈发大胆,手握住蛰伏的性器同自己腿侧相贴,素无尘染的散落衣袍擦拭上水液,世子的注意力时刻落在凌晏如的身下,他希望自己的情欲得到心续之人的回应,希望无数次的孤勇搏击,这次也定会激起念念回想。 凌晏如的手握上世子的腰侧和掐过腿根时,两人的性器都昂扬相抵,世子手指探入身后xue间,肩胛腰背弯作一轮南塘曲折的山。凌晏如很少看见这样年轻的躯体,别离南塘的几年一路宣京北上,所见不过疮痍瘦骨遍野,便是惯来钱权交织的朱门高立下,官yin贵乱都与严肃规整的大理寺不相交融——更何况是他当作学子悉心培育的世子。凌晏如低眉就能看见青涩的xuerou夹着细长手指翁动,细嫩的腿根已在他跨间蹭得红肿,他在师长与学生错综的情感间悟得了一点年轻的情色,也将手探去抚摸两颗垂坠的卵囊,收获到世子的细喘。 “云心先生,此去经年,我仍是信您的。” 折柳少儿长成,凌晏如揽饱住世子腰身,天地扭转将人置于坐榻上,早早垫了一层厚披风的坐榻早已泛着体温的热,世子蜷起腿顺应凌晏如的动作躺下,手不再自己拓着xue转而抱住凌晏如,将指腹沾染的水渍尽数抹在深紫衣襟上。凌晏如没入的时候,疼痛几乎让世子惨白了面颊,他呼着气控制着臀rou松弛,面上还找凌晏如讨着亲吻,凌晏如浅浅同他交覆唇瓣,徐徐地将交媾进行到底,身下的慰涨给世子带来一种心意相交的期待,痛楚的眉目放松下去逐渐扬起喜悦的微笑,他亲昵地用唇去一点点融化凌晏如的表情,凌晏如惯不会说温言软语,极尽柔和的幅度和万分照顾的耐心已经足够。 性器同温热包裹的xuerou摩擦的时候,世子两腿打开绕上了凌晏如的腰际,习武素年的首辅体格也结实劲韧,勾出肌理,细汗于动作中汇聚滴入体下那交合处,世子忍不住去看,却是一眼就能看得脸红心燥。他又在先生耳畔说起话来,想夸赞先生身手矫健,从玉梁到宣京红宴,都得云心先生庇护,那日红帐翻飞,银光照雪,今日秋风入户,也同洞房花烛一样。凌晏如也念起教过世子的句句情愫词曲来,雨雪莫压柳折,虽并非都是情爱之词,但字字真切带入这床笫欢愉,也显得有些yin靡。腿交叠肆磨出的点点快意,气血皆倒灌的颠沛感和痒都挠得世子难耐,闷哼下捧住凌晏如的脸侧,再同先生交换一个湿热的吻,唇舌搅碰,津水肆流,又倒在云雨之中。 “那我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