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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以前不是还往阴山去过的吗。想了想,他又刻意带了几分轻快笑言:我小时候就是长在北疆的,对那地方实在是很熟悉对了 ,还有 他刻意拉长了声音不肯说完,谢映庐等了片刻有些急了:还有什么? 陈郁川却是笑了:还有,要带着小九儿去看那边的梅花的。 谢映庐一怔,抬头对上陈郁川眸底温柔缱绻,不由得心下一叹,那什么时候走呢? 再有半月就走了。 哦。谢映庐应了一声,却也找不到旁的话讲,索性就这么靠在陈郁川的身上,对方手里的温度温暖了了指尖的冰冷,他心底初时的不安焦虑渐渐被抚平了不少,微微叹了口气,他放下手中账本,沉默地看着桌面 上放着的一只白虎笔山,过了许久才说:大哥一直守在阴山那头,战事本就不怎么吃紧,北疆却 他话语未尽,却蓦地被低下头来的陈郁川给抱在怀里吻住,谢映庐睁大了眼睛,耳朵一下子红了起来,却还是未曾有丝毫推拒;谢映庐觉得自己永远学不会如何推开陈郁川,只好乖乖地坐在椅子上,缓缓地,用力地握紧 陈郁川的手掌。 陈郁川含住他的下唇缓缓厮磨,仿佛在品尝着世间最绝顶的美味,他的眼睛像是能溺毙人的深潭,每一滴水珠都是对身下人最极致的宠溺。谢映庐与他对视片刻,眼睫轻颤,似乎是想要躲开,却又舍不得离开这幽深潭水 。 二人就这么静静看着对方吻了许久,直到谢映庐轻轻咬了一下陈郁川的舌尖,陈郁川方才不舍地停下来,伸手用拇指指腹轻轻摩挲过谢映庐已经变得鲜红的唇瓣,嘴角勾起个的餍足的笑来。 谢映庐好歹还记得自己是要讲正事的,却被他吻得晕头晕脑,抬起头看着陈郁川,有点苦恼地皱了皱鼻子,像只迷迷糊糊的小兽:我方才说到哪里了? 该我说了。陈郁川却不回答,反而蹲下/身来看着谢映庐:小九,不要担心,我父亲叔伯早在十四五岁便上战场了,我不过是运气好,那时尚且太平如今北疆动乱,我自然是要去的。 谢映庐抿了抿唇,心中有些苦涩,陈郁川说这些的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他也不可能真的拦下陈郁川,不过心里实在担心得紧,室韦崇尚单纯的血腥武力,不甚开化,每逢战事必是以命相搏,敌军纵算是胜了,也每多伤亡 ;幸而之前数代室韦王都与大庆交好,这才暂给了北疆子民一份太平,如今骤然开战,只怕又要是白骨露野的凄惨模样了。 陈郁川伸手抚平他眉心蹙起,小九,我还等着回来上门提亲呢。说到后来话语中已是带了清浅笑意,脸上神色倒是正经。 谢映庐被他气得笑了,伸手捏了捏陈郁川的脸颊:是我去提亲呢! 是了,那就是小九儿等我回来,再来提亲了。 说起此事二人神色都放松了些,三年间两家父母也都渐渐看出了两个日渐长成的孩子之间亲昵得过分的情愫,不过从来不曾明言罢了;初时只想着谢映庐年纪尚小,陈郁川也不过大他三岁,都只以为是少年懵懂罢了,岂 料这三年两人倒是越发亲近,偶尔隐隐谈及此事时都是极其坚决的态度,两家父母纵有再多手段,到底是舍不得对着自己孩子使的,态度便也渐渐放软了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 想了想没出过柜也不造父母是个神马态度,反正是篇傻白甜就放过两只吧~ ☆、第 65 章 大庆军队行往北疆那一日正是大雪,帝京城中处处一片洁白,道旁枝桠上积了厚厚一层雪,似是不堪重负了,细长的枝桠略抖了抖,蓦地落下一大块雪来,在地上碎开,又与地面积雪融在一处,再看不分明。 呼啸而过的寒风凛冽如刀,裹着厚重衣袍的行人不得不避到沿街屋檐下,看着北风裹着雪粒子一路攀往城楼而去。 身着明黄大氅的帝王站在高台之上,他与身侧盛装的皇后一同高举着手中的龙凤樽,杯中琥珀色的酒液微微晃荡,二人朝着城楼下整装待发的将士深深一躬,而后一口饮尽了杯中酒水。 今,北疆来犯我朝天威,屠我北疆子民!其行可恶,其心可诛!朕与皇后今日以此酒送诸君远行,待君凯旋!今日在城楼下站了三万将士,来日提枪归来,必得还是三万! 神情凌厉的帝王一挥手,城下三万将士齐声高呼 不胜不还!! 气势如虹,吼声震天,城楼之上身着黑袍朱衣的谢映庐不由得咬紧了下唇,他望向城楼下如出一辙的铁甲银枪,视线飞快地在队伍前端流转,目光很快就落在一个青年身上,他青年肩上栖着一只目光锐利的海东青,正是 陈郁川;而站在陈渊身后的陈郁川骑着惊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