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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着的这只手却虎口处血rou糜烂,指甲灰白。张倾情是受过苦、捱过痛的人,但他俯首细致的模样,让她死去很多年的痛觉复苏,“...疼...”秦子明赶忙停下动作,小心放下她的手,打算按唤人铃。“你干嘛?”张倾情莫名其妙。“叫护士长进来给你涂,她经验丰富手能轻些。”秦子明柔声回。张倾情又气又笑,“你叫吧,你知道我不好伺候,现在又受着伤,别一会姑娘进来被我弄哭了。”秦子明懂了她的意思,唇角勾了勾却没笑出来,拿了棉签更小心给她处理,“要么我拿本书给你看?转移注意力就没那么疼了。”“你怎么知道?”张倾情躺着看向他,话一出口立刻反应过来,他是惯常受伤的人,尤其...是在俄罗斯...她白了脸色。秦子明将话题引到了他在部队上,“在部队演习偶尔会受伤,我不太往前面冲,也没受过大伤。”还挺聪明。张倾情笑了笑,意味深长,“到了大学进的是礼仪方队,应该不太受伤了吧。”秦子明动作停顿了下,抬眼看她,眼中是笑意,“是啊,但每天得练站姿,踢正步,我是队长又不能偷懒,不比在部队上清闲太多。”“哦...”张倾情将尾音拖地很长,“那队长也要训练女兵吗?”秦子明换了个棉签,“嗯”了声应她,看张倾情还盯着他看,又补充道:“她是女队队长。”“她是谁?”张倾情疑惑。秦子明失笑,“你想问谁就是谁。”张倾情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军装腰带把腰勒那么细,和这种身材朝夕相处,很难不动心吧?”被旁敲侧击了半天,秦子明哭笑不得,直切主题道:“我没有追她。”“那就是刘乐乐骗我咯?”张倾情抚摸着他的头发,太岁头上动土,她又揉了揉,“你讲讲。”秦子明停下动作,他发现他站在一个悬崖上,向前是死向后也是死,但在前进中死亡起码算勇士吧,他道:“有次上课,我桌上被扔了个小纸条。”“写的什么?我喜欢你?”“那个年代还没这么奔放。”秦子明低头处理着伤口,“写了张茜给陈毅将军家书里的话。”“记这么清楚啊。”张倾情将手指插入他发中,使了点劲扯。果然横竖是死。秦子明硬着头皮接着道:“刚好方姨在催我谈恋爱,她说男人先成家才能立业,也不知道她从哪儿听说刘老师女儿有这方面意思,顺水推舟安排了见面。”“在向家见了面才知道纸条是她抛的。”张倾情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先婚后爱也是金玉良缘啊。”秦子明气笑,看向她认真道;“小情,我对她,算不上爱。”怕她不信,又说:“当时在陕北帮她,更多是责任感和对刘老师的尊重。”“你又没和她亲没和她睡,有什么责任?”张倾情睨他,“还是亲了睡了?”秦子明盯着她看,她不依不饶,他放弃,顾不得体面,无奈道:“我发誓初吻是和你。”张倾情显然是不信的,“她应该不会在这种小事上骗我吧。”秦子明认真想了想,“有段时间投资的国企改革失败,我很多天没休息,在教室摆板凳睡了会。”差不多他也有点明白了。“那还是亲了。”张倾情用完好的手拍他的头。“哦,是么。”秦子明给她涂好了药,摘了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