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英/吉奥/莱奥]Sorcerer of Empire 2 (第2/5页)
问罢他还指了指马厩在的方位,略一弓腰用手在膝盖附近比划了两下,差不多是亚历山大的身高——皇后说了是要去皇子教习之所,跟马厩确实都在皇宫同侧。 大公离开这么久,看起来却比他还要熟识此地。从圣堂西园到奥贝斯坦的住处,一路上夜间巡逻的侍卫至少有四批,丧礼过后,皇后主导了皇宫卫队守备的调整,如今除了卫队队长,应当没有人掌握此类信息,更别说找到破绽穿行自如了。但昨夜之事疑点颇多,如何行动还是次要,他假设几种可能,又不得不将吉尔菲艾斯本人与一些不合常理的情况计入。 其中还有,莱因哈特,已逝的先帝。对方能以最私密的角度了解他,除了这一离世人,他实在找不出第二个;可先帝还有位过去的挚友忽然降临,尽管他认为此二人即便摒弃前嫌恢复了通信也不会论及这种私事,但既已将莱因哈特考虑进去……他们会以超越凡人的手段,彼此沟通吗? 奥贝斯坦想起他过去不屑于钻研的传说了,加略大平原以西翻过山脉去的歇洛地区,那大大小小各自独立的城与国,都是笃信未曾易位过的自然神明之地;巫术与诈术并举,会有通灵者声称能与鬼神低语,更有甚者招来死者附体,一解生者愁绪…… “他们在讨论,您何时下手。”大公在絮絮之言间突然说道,声调平淡,与其中内容毫不相关。 会是他吗?奥贝斯坦在思维被这句话拉回来时不可抑制地想。这看似处变不惊的年轻人,若真犯过昨夜之险,还能坦诚无比提出同路的请求吗? “下手杀了我。”吉尔菲艾斯感受到他略带疑问的注视,补充道。 原来是这个问题。莱因哈特一世死后,唯一有能力站出来号令全军的大公,一旦改换立场,的确应该是他要解决的头一个。那些人讨论过,在奥贝斯坦背后,早有人提出了皇后召回大公的可能性,此事成真就会像是个陷阱与阴谋;不过勇敢无畏的英雄不计前嫌回来了,为了背弃过自己的朋友,以及那曾是共同追求的帝国前景。 “似乎我是这帝国唯一的威胁——多可笑啊殿下。”不论是他还是吉尔菲艾斯都认为旁人的推断不成立,只是各自占据了理智与感情的歧路,最终指向同处。 那么会是他吗?如果这青年将军所图谋的不是一国之尊位,他必有所求。念及旧情,瞻仰故友的灵宫,他完成了;万人敬仰,亟待展露峥嵘头角,别管奥贝斯坦如何反对,他也一定能够。恶作剧般侵入皇后的卧室是个偏离了正途的插曲,过程与结果,都与大公归来的道路不同,否定吧,没必要再浪费精力探究。 “他们还在说我变了。”说着,吉尔菲艾斯碰了碰已经修剪短的红发,不大习惯的模样,“可能是吧。不过我相信变的不是我,而是这样想的人。” 这也是奥贝斯坦心底的疑问。年轻的英雄在领受了一切遭遇之后,到底有哪儿不同,必须看透那浑身自边地带来的浓雾,才有更深的结论。 “这不是您以前的那匹马。”几乎没有对答他们就先到了马厩,昨天未能看清,眼前侍从牵来的是匹浑身不掺一点红色的黑马,鬃毛一片覆雪似的洁白,蹄上是近乎于白的层叠浅金,刚清洗打理,与主人一样是回到王城后的崭新面貌。 “别看它长这样,但它被称为,巴尔巴洛沙。”那传说中红胡须悍将的名号,大公接过缰绳,难掩骄傲地展示了它的蹄口,走了两步又说,“通常我会叫它,巴尔。” 尽管拼写、读音都与他的名字不同,但乍一听时奥贝斯坦还是会有些错觉,那似乎有点像他的名字。之前吉尔菲艾斯可能从未意识到此事,可如今对着一位“巴尔”,他发现了,露出明显的停顿。他几乎要解释清楚并没有这种含义,可解释是欲盖弥彰的同义词,最终他只是摸了摸那不符合“红胡子”定义的鬃毛,脚下匆忙几步,又慢下来,好像这样就能跳过不适宜的话题。 “亚历山大殿下,喜欢马吗?” “尚无此种迹象。”皇后殿下对于关注一个尚不满一岁的孩子在这方面的喜好,似乎是不大支持的意思。这令对方悻悻地偏过头去,执意跟着往出宫的反方向多走一段。 “我记得,莱因哈特大人说过他从有记忆时起,就期待能有匹属于自己的马。所以我想,殿下是不是能尽早完成相似的愿望……” 他在奥贝斯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