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刘一霍修罗场,三攻心怀鬼胎 (第2/2页)
列座客满,添酒回灯开宴,刘彻宣布了这是庆贺骠骑将军此战得胜的庆功宴,便开始酣饮,席间气氛达到顶峰。 忽而刘彻又瞟了一眼身旁的溜车,看他目光仍未几曾离过霍去病,心中竟生出些不悦。他又饮一杯,忽而对没怎么夹菜喝酒的霍去病道:“朕知道骠骑将军不仅武艺高强,剑舞更是一绝,此情此景,可愿为朕来一曲?”于是又暗示近臣承上了一把剑。 霍去病临危受命倒是大方,行了个礼便走到正殿中央。 他后退半步,手中的剑硬生生地在地上画了个弧,紧接着便是仗剑而起,步步铿锵,剑剑到位,一袭轻影翩若惊鸿,无踪剑刃婉若游龙,一拂一挥游刃有余又恰到好处,稳健的力道凝结在剑气上,四方空气都被砍出了道子,躲避着剑刃的风狼狈地向周围逃窜,灯影从殿顶被剥离至剑锋,化作星点寒光。 那可是十步杀一人的剑与将。 溜车看痴了,自己已是许久未见如此鲜活的霍去病,这不禁让他联想,将军横扫西北贼寇时,也应是这般光景。只不过那时更凄厉肃杀,血光纷飞,染红剑身与银甲,粼粼甲片上耀跃着的是嗜血的寒光;今日虽力道仍足,但毕竟仍为舞法,没有狂沙的剥蚀又经过灯光的镀金,竟显出几分华贵妖冶起来。而那弄剑人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始终垂眸观剑,舞得一丝不苟。 风刀霜剑里,恍惚又见故人笑望。 霍光也已然被眼前景呆住,他的记忆从杨柳青青前少年驻马接自己回城,飘忽到紧搂其腰与他一日看尽长安花,再至完全信任地扑向兄长的颈窝,又到殿前霍去病明目张胆的维护,最后落到灯影间的剑舞里。 此间天神,何等绝代风华。 刘彻鼓掌,众宾喝彩。帝王再一次起身,话中有话地大声彩了一句:“这便是我独一无二的战神。” 宴会散尽,霍去病正打算携霍光离去。溜车迅速起身想去追,紧接着站在主座刘彻直接叫住了霍姓兄弟。 溜车看到了自己的“兄长”阴骛地扫了自己一眼,他还能不了解他自己吗,这是咬牙切齿的不悦表现。溜车自知今晚确实失态了,毕竟今日的霍去病,是属于三十五岁的武皇的,而不是自己这个重生的滔天罪人的,现在自己说得好听叫“皇亲国戚”,说得不好听就是混口饭吃,如今自己和皇帝的情人眉来眼去,当场给他带绿帽子。 溜车不禁感慨三十五岁的自己脾气这么好。 毕竟,自己无论如何是无法跟如日中天的时光匹敌的。眼前的刘彻威仪天下,震慑四海,鸣琴垂拱,不言而化,雄姿勃勃有真龙之气,最重要的是他的决定很理智,他能把霍去病启用提拔,能做不常有的伯乐。 而不像已经走完一生的自己,把霍去病所爱的两个家族通通灭尽。 溜车悄悄叹了口气,但毕竟自己只是重生,脾性未改,自己一生身为独尊之帝,一时半会是改不了锋芒毕露唯我独尊的架势了,所以经常忽略刘彻的想法。 妈的,死都死了!谁还管这么多。24岁的我不也是皇帝吗。 见霍去病僵硬地回头,未等开口,眼前人迅速拱手:“陛下,霍光初到,请准臣将其安顿。” 刘彻嘴角勾起一个未测的弧度:“不必,我会找人将他安顿好。”说罢勾手,“你且随我来,你我君臣,” “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