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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帝国的夜总透着凉意,白折翻身将脸埋进被褥里,整个人蜷成一团。 整栋宫殿黑沉沉的,除了白折再无其他活物,静悄悄的,白折只能听到自己还算平稳的呼吸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折似乎听到了殿门松动的声音。 傅晏回来了? 这个想法一进入她的脑子,白折就忍不住雀跃,她带着隐秘的欣喜下了床,离开卧室后立马打开了走廊的吊灯。 殿内空荡荡的,连人影都没,有几扇窗没关,白折只穿了一件睡裙,此时风一吹,她觉得更冷了。 果然是听错了。 她垂下头莫名有些委屈,她和傅晏结婚两年了,他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白折知道傅晏不喜欢她,知道傅晏讨厌皇室,讨厌不平等的地位,讨厌她这个除了身份一无所有的无用公主。 可这些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帝国千百年来都是这样的,她除了顺从还能做什么呢。 “傅晏…” 白折险些哭出来,她缓缓蹲下,整个人又缩成一团。 “你不睡觉在这干什么?” 凌厉的男声在耳畔响起,白折怔愣着抬头,瞧见傅晏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的脸。 “傅晏…” 白折被他这么一吼更委屈了,泪珠子根本忍不住,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 傅晏眉头皱的更深,他声线凌厉又低沉,像黑沉沉的天空下杀过的冷风:“你哭什么?” 傅晏毫不掩饰他的不耐烦,事实上,他对这个菟丝花公主就从来没有过耐心。 白折也不知道她在哭什么,她只是哭,一直哭,哭累了才抽噎着说了句:“没什么。” 傅晏不想多问,深深看了她一眼便去了侧卧。 白折瞧着他的背影,只觉得悲哀。 傅晏从来没有跟她同房过,少有的几次回家也全在侧卧休息。 为什么这么不喜欢她,还要和她结婚? 白折回房后躺在床上,脑袋里闪过这个问题。 她是个很执拗的性子,一旦想到什么就必须得到答案。 一夜无眠。 第二日她一早便下了楼,在厨房里捣鼓早餐。 白折从小就会做饭,不过只会一些便餐简食,稍微麻烦一点的她都做不了。 傅晏下楼时便看到白折坐在餐桌前等他。 他没有坐下来陪她吃饭的兴趣,掠过她就要离开。 “傅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