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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二少爷小的时候总喜欢穿一条很肥大的裤子,裤腿儿卷起来,露出一双白嫩嫩藕节一样的腿。 在汉江开满莲花的夏天,他常常光脚坐在水边,吧唧吧唧,干净利落的剥开一只莲蓬。 江鄂印象中的初见,好像是就是在那么一个清爽的傍晚。那时,翠绿绿的柳条儿拂到他的头上,再从他的鬓角滑落肩膀,江家的二少爷微一转头,捧了一手珍珠也似的莲rou送到他面前来,嘴里说着:给你吃。 后来,他总是坐在柳树下等他,却再也没有等到。 所以,江鄂才会觉得爱情这种东西实在是没道理。 要知道,那一年,那个孩子不过才七岁。 慢慢的,物转星移,白云苍狗,有个姓季名独酌的妖孽闯进他的生活。他和江家二少爷截然不同,他吃的莲子要用冰镇过,要最美的女子亲手剥开送到他面前来。 季独酌会捏着莲子儿说:你看,我手中这粒莲子里面有一枚苦芽儿,这就是他的心啊。 当江鄂被他说的瞠目结舌时,季小妖孽则一口吞掉那粒莲子,嘎吱嘎吱的嚼的毫无形象。 “既然连施舍的感情都不屑给他,那么,就让他和他的心一起,彻底解脱吧。” 江鄂记得,那个时候季独酌是这样说的。在过往的那几年里,这个家伙总喜欢卖弄自己的文采,出一些哑谜给他。 他这番话究竟是不是故意,江鄂无意去揣测,在他抱着毫无反应的季独酌在雪地里飞奔时,他偶一回头,看到地上被鲜血晕开的积雪,就蓦然想到了那粒白生生的莲子。 他心头一酸。 飞雪从他眼角滑落。 他紧紧搂着季独酌,手拂去他眉梢凝着的冰花。 “我已经失去过一次最重要的人,所以,这一次,我不会再错了。” 雪下了有一厚,一路上奔来,渗进裤管里,一层一层凝成冰,冻住双腿。 江鄂解开自己的外衣,给季独酌裹在身上,替他挡住风雪。又从怀中掏出几颗续命的伤药,嚼碎了喂给他。没想到当日玩笑般搜刮了他的瓶瓶罐罐,有一天却终要用他身上去。 江鄂摸着他冰凉的双颊,眼泪便又坠了下来。 等到终于来到一家医馆,他已顾不得礼貌,一脚踹开眼前药铺的门。 那时天色已晚,大夫一家早已安歇。自己大门被毁,大夫披了大衣从被窝里爬出来,一入厅堂就看到两个血淋林的人。饶是他行医半生,也忍不住心中一颤。 “这是怎么了?” 江鄂把季独酌抱到大夫面前,接开包裹他的外衣,露出他苍白冰冷的脸:“救他,求你救他。” 大夫伸手切了切脉,摇头道:“……人都死了,你还是早早准备后事吧……”他话没说完,只觉一股猛力袭来,江鄂一手攥住他的衣领把他按倒在椅子上。 “救他。” 大夫摇了摇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就看开了吧。” 江鄂脚下一个趔趄,慢慢松开了攥着大夫的手。大夫整整了自己的衣服,听到眼前的男子断断续续的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