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画眉深浅入时无 (第1/2页)
到底还是没能继续昨夜未尽之事…… 虽然谢启汶说周家表妹身体不适,但是沈秋如还是让找人送了些礼物过去。待收拾好了她的库房,已临近晚饭时辰,两人又一同去了大厅,同谢父一起用了晚饭,闲聊几句,回来之后天已经蒙蒙黑了。 回去时才得了些许空闲,将自己院里的人喊进了房,与管事的mama们认了个面熟,仔细敲打了一番又赏了些碎银首饰,才将人打发了。 等她洗漱完回到房间时,谢启汶已经等许久了,带着几分慵懒。正支起一条腿半靠在窗边软榻上看书,想来是已经洗漱过了,亵衣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从她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无意露出的胸膛。 烛光跳动着,将他笼罩在一片光亮中,高挺的鼻梁在侧脸打出了阴影,整个人蒙上了一层温柔的昏黄色。 沈秋如抿了抿唇,没有惊动他,走到梳妆台前坐下,低头将自己的有些湿润的头发用帕子擦拭着,只觉自己浑身酸痛,又想起下午说的话,一时只觉得脑子疼。 谢岂汶不知何时走了进来,伸手接过她手中的帕子,帮她擦拭着。 沈秋如身子僵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常,让自己放松了下来,任自己的头发游走在他的手中。打开了装着面脂的瓶罐,从中挖了一坨涂抹在了面上。 男子的双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柔软乌黑的长发,细心的将水汽擦拭干净,免得第二天早上起来头痛。 她撑着自己的脑袋从镜子里望他,看着他擦干了头发,拿起了桌上的梳子一下一下帮她梳着,突然笑出了声。 谢岂汶抬头莫名的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我只是在想,如果两个月前有人告诉我我快要成亲了,而我的夫君还会像沁为服侍我梳头,我肯定会啐他一口,觉得他在胡说八道。” “是觉得你两月后嫁人胡说,还是我觉得帮你梳头是在胡说八道。”谢岂汶摸着手中绸缎般的青丝,一下一下梳着。 “唔……”沈秋如歪头想了想,“或许二者都有。” “若说成婚,我倒是几年前……就已经想到了。” 谢岂汶笑了一下,“而且,不过是帮妻子梳头而已,不时寻常的事吗?” “是啊,不过梳头而已……”沈秋如表情有些惆怅,将他的话重复了一遍。 “或许是我之前,对我的夫君从没有过这样的期待吧。” 不求恩爱,相敬如宾也是极好的。 她的父亲母亲,每次见面说不到两句话,就会不欢而散。她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女子的感情不能尽数全系在一个男子身上,她的母亲就是很好的例子。 没有太多的期待,后面情意转淡消失时,也不会太过忧愁。 她的脑袋被敲了敲。 “少想些有的没的。”谢岂汶放下了梳子,“不早了,歇息吧。” 两人熄灯上了床,她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我不会让你的希望落空的,所以你无需害怕。” 沈秋如转身回抱了他,将脑袋埋在了他的胸前。 半响,他听到了对方逐渐均匀的气息。 谢岂汶低头亲了亲她的发丝,视线落在她进房前自己特意拉低的衣领,闭了闭眼,长吁了一口气。 伸手拢了拢自己的衣服。 怀里的人有些不安分的动了动。 谢岂汶看着头顶的床罩,只觉得自己的某一处憋得生疼。 ———— 沈秋如因为想着府中的大小事务,早早的便起了,虽然她已经尽力放轻了动作,不料下床时还是将谢岂汶扰醒了,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也跟着起了。 因为明日回门,管家正在准备礼品单子,沈秋如没有插手询问,只是受了谢府众多管事婆子的行礼问候,仔细询问了众多的事宜。 忙的连午膳都没时间同谢岂汶一起,只草草吃了几口,又开始熟悉了解府中各项事务。 谢岂汶也知道她忙,没有打搅她,趁着这会儿子功夫将自己的事情也做了,等忙完晚上回房的时候,只见沈秋如趴在桌上,手边还枕着一册账本,显然是太累了,看着看着没忍住睡了过去。 谢岂汶半是心疼半是好笑的走上前去,将她打横抱起,想让她去床上睡。 走至一半的时候沈秋如便醒了,只是意识尚还有些朦胧,揉了揉眼睛,“你回来了。” 谢岂汶将她放在了床上,盖好了被子,摸了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