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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椅上闭目。莹润修长的双腿横陈着,给人以将它们打开一探究竟的欲望。身体倾斜向一侧,就像在襁褓中的姿态。乌黑丝缎长发如水一般铺在椅上,身体的曲线柔和曼妙,裸露在昏黄壁灯下的光滑肌肤,反射着白玉一样的光辉。紧闭的眼睑之下,纤长细密的睫毛在两颊上投射出阴影,红润的双唇微微张开,仿佛含羞欲绽的春花,仿佛等人去摘取。应旸看痴了,姐,你这是引诱我么?连日来应酬不断,程应旸也很累了。他见应曦睡得如此香甜,不禁想搂着她入眠。他上前两步,离她还有一米远的时候,随即停住了脚步。他留意到厅上新送来的沙发——之前在旧沙发上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为何要换掉并不旧的沙发?为何要让应曦接受催眠忘却关于他们的过去?现在自己想搂着她入眠,做出超出普通姐弟关系的事情,难道又想将一切重蹈覆辙吗?他呆立在那儿,心里天人交战,一个声音叫着:抱着她睡吧,有什么大不了的?弟弟搂着jiejie,又没有发生什么,怕啥?另一个声音极力反对:你不是打算让两人恢复普通的姐弟关系吗?你不是打算割弃这段给她带来伤痛的爱情吗?那你还想亲近她,让自己再次失控吗?交战许久,最终第二个声音占了上风。他轻轻上前抱起她,很轻,她至今还是没有胖起来。再轻轻地把她抱进房间,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自己则头一次、破天荒地在书房的单人小床过夜。他这晚睡得很不好,半梦半醒,深深浅浅,浮浮沉沉,梦里梦外都是应曦的身影,只是无论两人之间虽然面对面,却横亘着光年样的距离,彼此伸手够不着对方。一觉醒来,他发觉自己身体很不舒服,怕冷,却身子发烫,头疼欲裂。他略微抬起身子,从额头上掉下一张叠得很整齐的湿毛巾。他愣了半晌,意识到自己似乎发烧了。也该出毛病了,他最近太累,每晚都应酬到三更半夜,严重睡眠不足;心情不太好,喝酒又喝得太多,昨晚睡觉没有盖被子,空调又开得很猛……所以,程应旸‘光荣’地发烧了。“应旸,”是应曦的声音,那么温柔,充满关切和担忧。“你觉得怎样?你身子很烫,39度,你发烧了。”她坐了下来,纤纤素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烫手,俏颜上的眉头锁得更深了。“没事。姐,不用……。”说着,他咳嗽起来,“担心”两字都没有说完。应曦赶紧摩挲他的后背,为他顺气,边顺边说:“我请医生来。”说着就要起身。他赶紧阻拦:“不用,请了我也不看。”应曦看着应旸,看着他倔强的神情,脑海里立刻浮现一个场景:一个男孩,与应旸小时候一模一样的男孩,只要是感冒发烧,从来不说,都是自己硬扛着,死活不去医院,请了医生他就躲进房间不出来。mama无奈,只好把药捣碎了,要么匀上砂糖喂他,要么放入水里化开灌他。这个场景,与现在多么相似……“姐,你在想啥?”他又咳嗽了。她赶紧回过神,然后递了一杯水,“喝点水,你要多喝水。”他接过来喝了一口,奇怪地问:“怎么有股橘子味?”颜色也是橙色的。“这是维C泡腾片水,多喝有好处的,你要喝完。”她关切地说。见应旸喝完了,她才满意地微笑,说:“我熬了点粥,你吃完后休息一会,不看医生可以,但是要吃药。我去买。”他又用发烫的手拉住了她。“家里药箱有退烧药,不用去买。”他的手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