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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似乎还放下架子来调侃了几句,后却又因为大皇子殿下言及了殿中的‘宫人’,而诡异万分地便,喜怒无常了。 也许有人可以告诉她,那是她朦朦胧胧琢磨岔了,方才发生的事情不过是尽欢帝心血来潮再次演戏,而大皇子殿下也顺从地配合了而已。 还有,那个人也该告诉自己,方才大皇子殿下低喃出的那句话,那句—— ‘以后应该赶早些爬窗走的。’ 也只是自己没睡醒的臆测,而已,吧…… 第十五章 戏彩娱亲(一) 此章某些言论有违先贤众意,有不能接受者,请过目就忘。 逝水踏入永溺殿东间时,只见尽欢帝安然落座在膳桌旁,膳桌上却空无一物,而身后的侍食太监有些无措地立在当地,满脸的迷惘和诧异。 逝水微觉恍然,而后伸出左膝来半跪下身,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尽欢帝抬眼,幽深的双眸有些难得地失去焦点,葱茏地缀了早起却未完全清醒的懒怠:“来了啊,不必拘礼,只过来便好。” 说着尽欢帝斜眼看了看身侧,示意逝水落座一边,而后笑道:“祖宗规矩不可废,嗯,不可尽废,早膳当在卯正之后,故而现下无法传膳。” 逝水点头,温文地回道:“儿臣知道。” 尽欢帝顺势绽开笑颜,有些戏谑地道:“不过往常这个时候,逝水似乎也该用完早膳,急急奔向上书房了呢,现下却连早膳的面儿都没见着,逝水可是饿了?” 逝水摇头,低垂了眉眼:“儿臣不饿,儿臣鞭伤大好,因而上书房那边——” 尽欢帝扬眉,阻住了逝水的话头:“哦对了,逝水方才还言及前阵子所抄诗书呢,不过父皇现下觉得,对逝水来说未免过深,便是书读百遍,其义也未必尽现——哦,父皇这么说,逝水不会见怪吧?” 逝水闻言,清浅的双眸难得地开始浮现出了头痛的意味: 被这人贬薄了学习能力,但自己不得不承认,事实却是如此。 拜自己那豁达过度的师傅所赐,从自己的视角看来,古代诸贤所言‘德’‘礼’‘乐’‘君子’一类,前后相悖,逻辑错乱,简直就是让人晕头转向,遑论驭人之术、治世之道,自己抄书百遍,却是愈发混沌了。 可怜见,天钺……还有这人,是怎么受得了这一套的啊。 尽欢帝见逝水一副‘深得我心’的表情,嘴角不由往上勾了勾:“也如孔圣人所说,‘入则孝,出则弟,行有余力,则以学文’,所以父皇决定,今天起父皇从开始授学,寓理于叙事,逝水也该更容易接受才是。” 逝水似乎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般单挑了一下左眉,而后不着痕迹地问道:“儿臣谨遵圣喻,只这,该不会,便是宫人闲来相谈的民间故事吧?” “哦,这宫中还有宫人闲来相谈此等好事啊?”尽欢帝慵懒的眼眸中露出了星星点点的好奇之意,紧盯着逝水难得一见的闲适挑眉,问道:“是哪殿的宫人呢?” 逝水嘴角亦是露出了不设防的笑意,顺溜地道:“是儿臣的随侍宫人,墨雨。” 有的时候,深感墨雨和师傅有几分相像,让自己都不禁怀疑,这个小丫头是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