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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仿佛还有几分勘破世事,但这话却仍是句彻头彻尾的谎言。 这人何时,有过‘所信之人’? 又何时,对他人有过‘期许’? 逝水站起身来,单手抚上额头,始才觉得有些头晕,只不知是‘安然’残留的药性,亦或是方才尽欢帝唇齿间喷吐在自己耳畔的气息,让自己恍惚地不知东西南北了。 在房里来回踱了几圈,逝水恬静的双眸渐渐地便弯成了新月: 无论如何,自己都已经说出了‘南天竹,可变为专供父皇一人观赏的植株,只为父皇一人开花结果,亦只因父皇的栽培而生于世长于世’这样的话,罗网的金牌杀手,决计不会因为外界的任何因素,收回自己的承诺。 ——任何因素,包括被承诺人的不屑一顾,和任意丢弃。 轻轻吐出一口气,逝水如释重负地停下了踯躅的脚步,回身看了看门窗,才发现有影子在渐近。 算来,也是晚膳的时辰了啊。 逝水侧耳听了听,果不其然地传来了宫人清脆的禀报声:“大皇子殿下,晚膳已经备好了,是像前几日那般送进来么?” 逝水温声回言:“好啊。” 话音方才落定,门便被轻轻推开,而后一个梳着云髻的青衣宫人托着木盘走了进来,在门口欠身施了个福:“奴婢参见大皇子殿下。” 逝水凝眸瞧了下那宫人,眉清目秀,模样伶俐,身量与墨雨相仿,倒是比墨雨规矩了许多——自然,也是呆板了许多。 念及仍然驻守在自己小宫殿中,无法无天却是能常常逗乐自己,不卑不谦却是能收放自如,且全无趋炎附势情节的小宫人,逝水清浅的眼眸中陡然便种入了失落。 虽是如此,大皇子的威严和礼数却是失不得的:“起来吧,叫什么名字?” 那宫人缓缓直起身子,谦恭地道:“回殿下,奴婢万竹。” “万竹。”逝水轻轻唤了一声,见那宫人又欠了欠身,便道:“过来吧,晚膳还是粥么?” “回殿下,是。”万竹袅袅走到近前,将盘子放在一边的小几上,而后半跪下身去捻起一只小勺舀粥试了试,随后便躬身侍立在一旁,再无他言。 逝水坐到小几边,拿起另一只小勺,毫无食欲地在粥里拌了拌,眉心便渐渐拢了起来。 万竹知觉异样,便低声道:“殿下可是觉得粥不合口味,奴婢这就让御膳房重做。” 逝水侧过脸来看着万竹:和墨雨一样自称着‘奴婢’,却完全没有那个小丫头调皮和玩味的意思,只是像所有受过训的宫人一般,神情和动作都规规矩矩,照料主子周到细致地让人难以忍受。 自己不是从小便习惯了随时有人侍候在旁的人,所以像现在有人在旁边看着,真是食不知味——啊,但是为什么那人喂自己的时候,自己可以吃得下? “殿下,”万竹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主子,低声问道:“要奴婢去吩咐么?” “不用了。”逝水猛然收回胡思乱想,温声道:“粥很好,像午膳时那样,我用完便会叫你进来的。” “殿下……”万竹咬了咬唇,眼神闪烁了片刻,而后低下头更小声地问道:“可是奴婢做错了什么,惹殿下生气了?” 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