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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女人当真是气急,甚至狠狠摔了桌案上的锦盒,顿时金币存票漫天飞扬。 “mama还是好好保存着的好,这些可都是你最看重的东西,”须佐之男弯下腰去拾取了落在身边的存票,又乖巧地放回在领家mama面前,“往后没了我可以,但是你可千万别没了钱。” “想要我放你走?!休想!我养你这么大!让你吃了我多少米饭花了我多少精力!你说赎就赎!做梦!” 说是吃多少米饭花多少精力,其实是每一餐都吃不饱而且完全的放养,若不是jiejie们悄悄藏了点心或者饭菜给须佐之男,病了有jiejie们关心照顾,怕是他在幼时就一命呜呼了,还能在今日听见如此不要脸的话。 “幼时,我失去父亲大人后,族中亲人因为我的额纹和金色的头发视我为不祥,甚至怪罪我因为是我所以父亲大人才会战死,他们将我丢给掮客,以三枚金币的价格将我卖来此处,你担心我逃跑,甚至同那些人销毁我的贯籍和一切可以证明我身份的东西,逼迫我签下卖身契,那时我虽是年幼,但我没有一日忘记。” 须佐之男也不慌不忙,对于已然恼羞成怒的领家mama来说,须佐之男冷静地帮她一点点回忆往日种种,似乎打算在今夜将所有的账一笔清算。 “而如今,丰臣大人寻到了我,接着是上杉大人,直到昨日月读大人将我带回来,你刻意的躲避着,想来定然是有你的算盘在里面,而我对此并无任何兴趣知晓,但是你已经明白不能再把我留在店里这件事,我还是很清楚的。你担心我在店内继续留下,会给你带来麻烦,也许在上杉大人要带我走的时候,你便决定在那一刻放弃我了。” “……” “所以今日我来为自己赎身,你必然会放我走,”须佐之男捡回了最后一张存票,整整二十九张金币存票,二千九百枚金币,“你不想得罪丰臣大人,也不想得罪上杉大人,更不敢得罪月读大人,其实你在昨夜就已经知晓了,对吗?” 领家mama一时被须佐之男说得哑口无言,她坐在原地,目光却只放在存票上,她在用她那萎缩变小的大脑思考着是否应该如须佐之男所说的那般拿了钱放他走,还是应该留下他继续让他为自己赚取更多的钱财。毕竟现在的须佐之男和往日的他不同了,那位月读大人每每为了见他都会送来不少的金币,只要须佐之男还在店里,就不愁等不到月读大人为他重金赎身,可是…… “哦,对了。”须佐之男缓缓站起了身来,他很少在mama的面前挺直腰来,因为从小就被鞭打教育他不可在自己面前挺直腰背,仅仅只是因为他长得太高了,若是挺直了腰背便像是在俯瞰着自己,那样的目光让领家mama感觉到自己的威严受到了侵犯。 但是今日,须佐之男站起身来时终于有机会挺直了自己的背,月光落在他身上,映得这具身体纤细修长,但是不忘修炼而盖在骨架之上的薄肌和不笑时的冷漠面容,依旧让领家mama打了个寒颤。 那个一向乖顺听话,看起来温柔优雅的须佐之男,何时有了这么一副面孔…… “因为今日事出突然,我没有来得及去兑换另一张存票,”须佐之男抬手扶去自己后颈,微微往上一摸,便能触碰到那枚今日用来盘发的那枚形状怪异的剑簪,“那么我便直接将它直接交于你。” 须佐之男取下发簪的一瞬间,后颈的长发在夜色中散乱开来,最后丝丝缕缕垂在后背,不等领家mama反应过来,须佐之男猛得弯下腰去,将手中的剑簪狠狠插入了领家mama面前的桌子里,锋利的簪身入木三分,但是华贵精致的发簪却在月光之下闪着清冷的光,正是她最爱的宝物的模样。 “三千金币,一分不少。” 须佐之男缓缓直起身子,一只脚还踩在桌案上,活动间宽松的衣摆将腿间风光若隐若现。他抬手去将鬓边稍长些的发绾去耳后,原本瞧来最是乖顺妩媚的动作,在此刻却尤为潇洒豪放,那双澄澈的琥珀色金眸镀上月光,往日里的活泼单纯在这一刻变得寡淡冷漠,甚至可怖。 领家mama被这一出吓得往后退了好些,整个后背贴在了柜子上,若是刚才她没有将放在桌上的手抽回,怕是此时自己的手掌便要和那枚纯金的剑簪合而为一被钉在桌面之上了。 “你、你……” 年老的女性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在自己眼下听话懂事,不哭不闹,最是好欺负的人儿,竟是有这般如杀神一样的面孔,她不免也大为震惊,吓得连话都说不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