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俗店的神崎小姐》(2) (第2/11页)
r> 相对应,台风也成了我对夏天仅有的印象。
「这里!」
米黄色的出租车停在马路边,透过车窗,张洋招手示意。
搬运行李花了些力气,我有些疲倦的坐上副驾。
张洋见我系好安全带,放下手刹。
边调整头顶的后视镜,边向我搭话。
「咱俩有七八年没见了吧?」
张洋叼着烟,单手扶住方向盘。
枣红色坎肩马夹勒住灰色毛衣,十分滑稽。
他搓着手指,看起来局促不安。
「少说也有七年。」
摘下眼镜,用衣角擦去镜片上的雾气。
「来一根?」
张洋把玉溪递到我面前。
「戒了。」
我说。
他瞥了我一眼,没再言语,将嘴里的烟放回烟盒。
抬手转动钥匙,车身缓缓启动。
「咋想起回东北了?」
这其中缘由,我自己都搞不清楚,若说没有理由如何大老远从乐清跑到阜新?我解释不了。
惟有一点,乐清我呆不下去。
2022年8月26日
《风俗店的神崎小姐》(2)东北往事
周二早上通常是专业课,多数学生选择在精力未松懈的上午,将冗长乏味的数算公式、电路分析等无聊课程一股脑完成,这不失为明智之举。
不出意外的这节社会学选修课没有想象中热闹。
教室只有三分之一的座位被使用,集中在后排。
来上课的自然不是兴趣使然,仅仅为了应付严格的学分制度,教授讲的什么对于他们无关紧要,窝在角落闭目养神。
靠墙位居中间靠后的座位,我拿着上课前分发的讲义打了个哈欠。
讲义上的内容我略微扫了一遍,大约是开学以来第一堂课,上面没有特别有用的信息。
老生常谈的自我介绍和说明,寥寥几行再无其他。
台上教授环顾教室,眼前惨烈的场景让他不由得哀叹一声,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师玉真理。
旋即,照本宣科的介绍起自己,聊了聊以后大致教学内容。
话语时断时续缓慢行进,时间在懈怠的气氛中推进。
七月份余下两周不到,气温逐步升至高点,好在学校的空调冷气充足,激的我直起鸡皮疙瘩。
打了个冷颤,鼻子流出粘稠的液体。
拿出随身携带的纸巾,抽出一张揉成条塞入鼻孔,止住鼻涕。
台上的师玉教授不知从何时开始,把话题转到了近代文学,莫名其妙的提到芥川龙之介。
接着从夏目漱石讲到宫泽贤治。
我搞不懂其中的关联,硬要说他们或许都是日本人,何必要反复强调。
况且,我极少读昭和之前的作品。
不可否认那些叫得出名字的人绝算得上近代文豪大家,它们或多或少的影响了如今的日本文坛。
可于我这异邦人,隔着文化和年代的障壁,总感受不出它们究竟好在哪里。
这其中既有我个人的原因,也有其他缘由。
最有可能,是我本身不是个能沉下心来写作的人,让我安安静静地对着白纸坐上一天,比死还难受。
以至于谈起文学一类的话题,天然抵触。
若不是因为这个,我如何会选择来到一个理工大学?饶是如此,最终抵不过命运,莫名其妙被迫上了节文学鉴赏课。
听了一会儿,晦涩的内容勾起我的睡意。
或许他讲得不算无聊,但比起昨夜失眠一整晚的我来说,此时的睡眠比起他的话题来的重要。
我理解了那些早早昏头大睡的人,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态。
并为自己之前武断的想法感到歉意。
于是,我伏在桌面,同它们一起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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