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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乍一入口味道诡异,但肯定是好酒。 然而只是这微微的一动,他原本惫懒放松的神色突然一凝。 有道说“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先挨揍后揍人,这是客观事物的发展规律,因此褚桓不敢说自己有多大本事,但绝对是个挨刀挨枪子的专业户,小到子弹擦伤,大到“三刀六洞”,他全都挨得经验十足。 什么程度的伤,怎么养,养多长时间能好到哪种程度,这些褚桓都是再清楚不过的,像他身上这种对穿的枪伤,头两天不恶化不感染,其实就已经算是保养得不错了。 可是此时,仅仅隔了一夜,他那新鲜的伤口竟然已经隐约开始结痂了。 且不说随着年龄的增长,长期压抑的心情和不良的生活习惯,他的身体素质只会越来越差——就算在他的全盛时期,他也没有过这么恐怖的恢复能力。 简直像是局部的细胞活性被极大的增强了。 他们给他用的什么药? 灿烂的晨曦中,褚桓心里涌出了无数个念头,常年与各种跨国亡命徒打交道的工作经历,让他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毒品。 绑在伤口上的树叶,还有他喝下去的草药,那都包含了什么成分? 他会不会把镇痛的作用误当成来了伤口在愈合? 这时,南山端着一个盆子走过来,充满活力地对褚桓打了招呼。 褚桓心中虽然疑虑重重,但是不动声色地应了,他往南山的盆子里看了一眼,只见里面用半盆清水泡着几根巴掌宽、两尺多长的大叶子——就和他伤口上包扎的一样。 南山单膝跪在他的床沿,弯下腰,小心翼翼地解开褚桓头天包在伤口的叶子,不对比不知道,也许是脱水的缘故,从褚桓身上拆下来的叶子已经明显发干黯淡了,仿佛生命力被吸走了。 叶片上有一处黏着他一点血rou,南山把叶子剥下来的时候不注意牵扯了一下,褚桓虽然一声没吭,身体却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疼——是真疼,但疼是好的,起码代表他没有被什么麻醉。 南山注意到了他的反应,摊开掌心,贴在了他的额头上,似乎是进行某种安抚,接着,南山掏出了一个小瓶子,倒出了一小把雪白的粉末,看起来像面粉,比普通的白面粉还要白一些,带着某种特别的气味。 腥,褚桓想了想,感觉那味道是介于“血腥”和“植物的土腥”中间的味道。 不等褚桓观察仔细,南山就把药粉糊在了他的伤口上。 那不知名的粉末带来的剧痛真是非比寻常,比直接浇辣椒水还让人欲/仙/欲/死,褚桓觉得好像有人把长刺探进了他的伤口里,又重新搅动了一遍。 不过他有“上药肯定是疼的”这个心理预期,因此这次连哆嗦也没有,只是本能地绷紧了肌rou,咬牙扛了过来。 对于这样硬骨头的表现,南山抬起头看着他赞赏地笑了一下,对他说了句话,听起来和小芳的本名发音十分接近。 褚桓判断这句赞扬地意思很可能也是“凶猛的毛X”。 他面有菜色地接受了对方的赞赏,同时心怀忧郁的想:“可千万别是凶猛的毛驴啊。” 奇迹般的,他胸中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