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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长的就是我和雁文。他长的很快,并且身上没有李家人的自傲。他还很能自娱自乐,莫名其妙一个人傻乎乎笑到口水流成瀑布。各方面发育良好,要是有人作势追赶他,他能爬的比你走路快。 我太想要个人分享我的喜怒哀乐。我写我的名字给他看,念药典给他听,让他看我喜欢的书,听我喜欢的音乐,完全不把他当幼儿看。尽管他总是撕破那些书,还会跟着幽雅的小提琴声唱我听不懂的小调。但他开心,我也就跟着开心。 待到第二个寒假,他已经可以摇晃着走路,也会含含糊糊的说他自己的语言了。他只粘我一个人,会摇摇晃晃突然跑来抱住我的腿,然后兴奋地喳喳叫。 柳姨颇有耐心的教他叫“mama”。我不喜欢,他应该与我一样叫她“柳姨”。于是我争取每分每秒都留他在我身边,我做什么他也就做什么。吃,必须在一席;玩,必须同乐同闹;睡,必须同床共枕。这毫无道理的占有欲越来越强烈,到后来,差点没走火入魔到不准任何人碰他一下。 做的最过火的一次,吃晚饭,粥从他唇角溢出来,我想也没想便低头舔掉,并且含住他的小嘴轻吮了一口,意在防止那些粥没完没了的往外溢。做这之前的一秒钟,的确心无杂念,但也许我是多停留了不必要的一秒钟,因为口感好。 松口后,他格格的笑了。那说明他并不讨厌我的行为。 饭桌另一端,父亲的脸一下就黑了。 如果我沉默(二) 封刑 父母的婚姻没有任何爱情可言。就像一份契约,结合纯粹是为了彼此更好的生活下去。之后,父亲在漫漫人海中邂逅了柳姨,他真正的爱情。做为一个男人,这种情况下不背叛妻子去偷点腥,是非常难得的。 待到我八岁,母亲得胃癌过逝了,父亲才名正言顺的娶柳姨回来。那时我才发现父亲对母亲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忠贞。他们的两个女儿已经有两岁大了。由此可见柳姨是个多么会忍耐的女人,而且目光深远,愿意一直等到母亲死去。 但是倘若母亲一直不死呢,倘若母亲那时的手术不是父亲主刀呢? 我不能不怀疑起母亲的真正死因,而对于父亲,我决不原谅。 钮嬷嬷是母亲的远方亲戚,我出生那会儿专门叫来伺候母亲做月子的,是我的乳娘。母亲逝世后,她是我在家中最信任的人,她不识字也不懂医理还很迷信,但却是真的疼我。 四五个月的时间对于雁文这样正在长大的孩子来说并不长,他还不会说话,我担心的是暑假到来时,他已经在管柳姨叫mama了。 我央求钮嬷嬷偷偷带他到学校来,可以教他念我的名字。 “这可不行。”钮嬷嬷边拣菜边逗弄童车里的雁文,说:“你可是要考学的人,在学堂里就该思想着念书,叫我一个老太婆带个屁大的小人去学堂?亏你想的出,要是让你爸爸听见了,看不教训你。” “这跟考学有什么关系?”我弯腰与雁文对视,他静静地站在车里,双手握着车把的坠铃,稳当的不发出一点声响,只是专注的看着我,这目光让我坚信我们之间可以毫无距离的沟通,我伸出手撑在他腋下,把他从车里抱出来,高高的托在半空中,两个人都开心的笑。 “反正我就是要看见雁文。”我耍少爷脾气,冲着钮嬷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