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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太大的欣喜,只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很想说声:总算结束了吧。 事实上,他俩一个是我的亲姐,一个是我的亲哥,真要争起来,结局定不可能两全其美。我只能有两个选择,要不依从芯姐,从此跟阿景哥两清;要不跟阿景哥远走高飞,一辈子负了芯姐。我不能说我从没考虑过前者,其实在之前几年里,我信心曾一次又一次的动摇,在我最想不开时,真考虑过放弃掉算了,一刀两断,省得心烦。可那种念头也只一闪而过而已。我根本舍不得阿景哥,也放不下这份感情。 结果我也只能选择後者。这需要很大的勇气,我心里知道。可幸的是,勇气这玩意儿,在走过这麽多的年月以後,我终於能轻而易举地掏出来使唤了。我靠著我心腔里这股烧不尽的热诚,与阿景哥一同走上这崎岖不平的道路。我想,这样的结果,早在我於大路上看见那低著头抽烟的身影时,就料到几分了吧。 我的心被幸福撑得满满的。 菁姐给我们找的房子在新竹,两室一厅的小屋,不大,但很舒适,附近环境也好,我俩都很满意。入伙那天阿景哥还对著这个我俩未来的小窝狠狠地“cao!”了一声,然後就一个劲地说菁姐了不起,我听著都笑弯了腰,心里暖暖的。我知道,我俩都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憧憬。我俩都觉著前路一片光明。 只是真的住下来了,困难难免接踵而来。尤其起初的半年,我真吃力得不得了。那时我还没毕业,也才大三,老家本来在学校附近,上学不过是十几分钟的车程,可现下搬家了,每天来回足足要坐两个多小时的车,天天这样子两边赶真累人得不得了,偏偏每晚上才躺在床上不久阿景哥就会扑上来,非得翻云覆雨一番不可,任我讨好求饶他都不听,以致好长一段时间我白天都是顶著一双熊猫眼去上课的。到大四时我忍无可忍,告诉阿景哥我无论如何得申请住校,可他死活不依,说我住校的话我们搬出来根本没意义。为这我跟他吵了好大一场架。那是我们“同居”以来第一次吵架,我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把我这半年的辛劳彻彻底底发泄出来,他好像也挺火的,一个劲地说我不懂事,可我听著只觉他蛮横无理,难道他看不出来我辛苦吗?吵了很久,他还是不依不饶,坚决说我怎麽都不可住校,我感觉心烦,大声就朝他哮了一句:“早知道就不搬出来了!他妈的活受罪!” 才刚哮出前面几个字我就知道自己要讲错话了,可还是未能控制著自己收口。只见阿景哥愣了一下,接著面容扭曲,像是受了甚麽重大的打击,无力地坐到沙发上,把头埋到双手里去,一声不响。我心里一哆嗦,就立刻跪到他跟前,摇著他的胳膊道:“哥,我刚说气话呢,你别管我。” 阿景哥沉默一会,才抬起头来与我对望,没底气地说:“小岚,哥也知道你说气话。哥当然知道。可……哥只想问你一句,你跟了我,没後悔呗?” “哥,当然没有呀!”我著急地说:“我就说刚才我是气昏头了,不知怎麽的就讲了那些难听的话……我就是感觉挺心烦的,所以忍不住发发脾气,一会儿就没事了,哥你别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