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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则平如果不追上来,那么躺在医院里的人一定是我。"曾母这句话说得异常平静,可修宁却忍不住白了一张脸。 "您......是在威胁我?"难道......她竟是故意的? 曾母没有马上回答,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因为我劝不回则平,他不要我这个母亲,却要选择你,你说我该怎么办?"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母亲,没有更好的办法。 修宁的手指扣紧了桌角,脸上逐渐失去了血色。 "如果你还是坚持,则平可能会因此后悔一辈子。"曾母根本不打算给修宁任何选择。 "伯母您......一定要做到这种地步?"修宁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很辛苦。 曾母不回答,只是没有表情地看着修宁。 修宁感觉到腹部开始异常揪痛,他手指越扣越紧,指尖几乎刻出血来。 他该怎么回答?说放弃则平?从他的口中? 则平...... "......好。我......答应您--"冷汗自额头滑落,修宁的脸色一片惨白。 很疼,不知道是来自身体还是来自心里,修宁只觉得无法呼吸。 然后门开了,修宁看见了门外的则平。 则平-- 他开口想叫他的名字,却因为痛到了极限出不了声,意识开始模糊。 对不起......则平...... 他发现自己唯一能对则平说的,竟是这句话。 "修宁!" 一开门则平就发现了修宁的不对劲,他的脸上为什么会没有一点血色?随着他慢慢闭上的眼睛,则平的一颗心也拎了起来,他--甚至没有看见自己的母亲。 修宁! 不顾自己身上的伤会变得如何,则平一把上前扶住了逐渐倒下的修宁。 "修宁!?" 卓母也是惊了一惊,眼看着修宁晕倒的样子让她不由想到了女儿桦敏--她就是这样在自己面前晕倒的,然后便住进了医院没有出去过。 曾母没想到修宁会晕倒,她虽然注意到了修宁苍白的脸容,也能感觉到他强忍着说出"答应"时的艰难,可她能对自己心狠,所以同样也能对别人心狠。 而修宁从来都只是别人--因为她从来都没有接受过他,也不可能接受他。 可现在她眼睁睁看着修宁就在自己面前这么无端端倒了下去,那是爱着则平的人,却被她逼到了这样的地步。 她忽然不敢回头看则平。 一阵忙乱之中,护士跟医生进来带走了修宁。 则平看着修宁被护士推着离开,他身上的伤让他无法就这么跟上去,只能安静地看着,直到他们消失在电梯口。 "要怎么样伤害修宁......你才能满意......"曾母这时听到背对着她的则平低低的声音,他的嗓音那么低沉而压抑,他的语调那么失望,她从没有一次感觉到则平像现在这样的伤心,仿佛抽离了整颗心,活生生的。 她说不出话来,则平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再看她一眼。 卓母约了曾母,两人此时坐在医院隔壁的一家咖啡店里,岑芸也在。 会叫上岑芸,是因为修宁跟则平的事岑芸比她们更清楚。 她们曾经差点结为亲家,却因为桦敏的事没能结成,可现在却又坐到了一起。 "您应该知道修宁是单肾,他曾经捐过一个肾给桦敏。"先开口的人是卓母,她的表情很诚恳,因为她并不是来质问曾母的。